第九十八节古场长(第2 / 2页)
留着短发的黝黑女子接着说道:“我叫朴飞燕,你们叫我飞燕就是了,以前是……“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是沈头手里的小兵。”
我们自然是点头哈腰地笑,已经嗅到了这都是部队的人。那年代的人对于部队里的同志都特别尊敬,我们的新中国都是他们打下来的,他们是我们那年代最可爱的人啊!
于是,我们也结结巴巴地各自自我介绍,当然,大刘没有结巴,他声音反而高了几度,很自豪地介绍完自己,还把以前自己部队的番号报了一遍。可对面那三个人对他这话好像免疫一般,没有任何表示。
见我们也算互相认识了,古场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扔给大刘,示意他一人分一根给我们。他自己也点上一根,长长地吸了一口:“这几天农场里发生的事,相信你们几个都还不知道吧?”
我们摇头。
右手边的那姑娘,倒比较普通,剪着个小人书里刘大嫂的齐耳短发,额头前还别着一个黑色的发卡。长得也还挺不错的,身材也高挑,但皮肤很黑,和左边那白净的大个子站一块,自然显得跟个非洲的无产阶级同志似的。我还注意到她的眼睛,比我们寻常人要亮,可里面的瞳孔,却好像没有我们普通人闪着的那种光。
我们四个人很自觉的往他们面前的墙壁前一排站好,胡小品眼睛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个穿解放鞋的中年男人,我瞅见他嘴唇动了好几下,好像是要说什么,可最后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反倒是那中年汉子先开口了,他对着胡小品微微一笑:“胡同志,不认识老朋友了“”
“您……您是沈同志?”胡小品说这话时,明显听得出他很激动,声音有点发抖。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古场长轻声地咳了一下。
古场长咬了咬牙:“那天把你们关进禁闭室后,我对于伍同志逃跑的事情也非常来火。都怪我,没有理清楚问题的关键,一门心思想着赶紧把伍大个给抓回来,于是,要黄干事在农场里选了两百个都是附近县镇送过来的学员,奔赴汇龙山搜山,想要把伍大个这狗东西给逮回来。”说到这,古场长声音越发低沉了:“谁知道……谁知道他们两百个学员和带队的十几个同志,进入汇龙山后好像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出来。唉……”
坐我们对面的沈头把话接了过去:“也不能怪老古,如果给我遇上这么个事,也会这么做。两百个学员失踪后,老古亡羊补牢的工作还是做得很对的,没有想把这么大的一个事件压下来不给组织上汇报,而是第一时间通知附近各个县镇机关,密切注意这么支大队伍有没有出现在各自辖区,并把这事以电报形式发给了省公安厅。公安厅的同志明天就会赶过来接手这个案子,而你们四个人吗?”沈头笑了笑:“你们四个人今晚就要跟我走。”
听了古场长的话,我越觉得不对劲,老柯和班长呢,难道他们没在一块吗?或许是另一个事件得开始。(未完待续)
古场长身子一抖,连忙转过头来。他脸色异常的苍白,眼睛里爬满了血丝,跟三天前我们看到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了。只见他看了那中年汉子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扭过头来,冲着我们四个介绍道:“这位是中南军区的沈建国沈首长,胡同志你以前应该见过吧?”
胡小品连忙点头,那位沈首长却摆了摆手:“我是什么首长啊?已经不带兵了,你们跟我身边的孩子一样叫我沈头就是了。”
我们哪敢啊?都慌张地冲他弯腰鞠躬,说:“沈首长好!”
姓沈的笑了笑:“说了叫沈头就是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别叫得那么见外。”说完他扭头冲左右的两个男女说道:“你们也自我介绍下吧!”
那一男一女表情还是很冷淡,似乎对我们抱着敌意一般。也不能怪他们,我们这几个人一个个邋里邋遢的,身上还穿着农场的学员制服,本就是在阶级斗争中立场有问题的坏分子。那小白脸先说话了,声音也和他白净的脸庞很不对等,居然很浑厚沙哑:“我叫刘铁柱,沈头的警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