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夜袭尚义县城 一(第1 / 1页)
土匪们起哄喊道:“真他妈不是个爷们,当家的,不叫爷爷就毙了他!”
营长知道这个惯匪真敢击毙了连长,因为事先有约,大家都知道。急忙对连长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输了就要认输,按约定办!”
连长只好大声说道:“左大队长,我输了,我叫你爷爷。”
自此后,左六子在尚义县国民党驻军和所有收罗来的土匪中,威信大增,不久通过宗文利的联系,拉拢、刘七点带着三百多人马也来投靠左六子,左六子封他为第一副大队长,宗文利为参谋长,兵马超过了驻尚义的国军部队,对外号称驻军一千人马。左六子找孙岚峰的参谋长要武器弹药,参谋长见他这么能干,短时间内就拉起近一千人马,不但补充了大量武器弹药,而且委任他为尚义县保安司令,刘七点为副司令,宗文利为参谋长,杨占山副参谋长。驻尚义县国军营长为督军。
苏美龙部被歼灭、他不知逃亡何处后,各县国民党驻军基本是守城,出去祸害老百姓的就是左六子匪徒最为厉害。他先后在尚义、兴和、商都、化德、康保、张北袭击、抢劫了十几次,杀害我区政府领导六名,杀害村干部十三名,抢走粮食八万多斤。为了解决军费,出身于康保县的匪首刘七点(刘世喜)绑了商都、化德、张北三县四家大地主的票,要来赎金五千大洋。吓的这几个县的地主都主动给他送大洋,而且勾结他进行反攻倒算,残害我基层政权的干部群众。刘七点先后与商都、化德、尚义三个县的五个反动地主勾结,疯狂地进行反攻倒算,杀害我基层村干部、村民十五人,制造了三起惨案,与刘七点勾结的五个地主送给他一万大洋。左六子把多要出来的武器弹药给了刘七点,刘七点的队伍有二百多人换了新武器,子弹每人一百多发,左六子还给了他两挺机枪。作为回报,刘七点给了左六子五千大洋,两人又认了老乡,叩头拜了把子,左六子为兄。自此后,左六子根本不把国军驻尚义部队的营长看在眼里,营长憋了一肚子气。
一
左六子、杨占山成为尚义保安正、副大队长后,他最急迫的事就是招兵买马,因自己手下才三十多人,常被国军营长奚落、嘲笑,心里憋着气,他让杨占山守家,自己带着两名保镖去黑沙图看望他的心腹宗文利,宗的伤已经全好,就是脸部留下一道疤痕,他和康保的匪首刘七点是老相识,宗文利已经拉起三十多人的小杆子,在化德,商都进行了好几次抢劫,他的原则是“兔子不吃窝边草”,都是到离黑纱图比较远的地方抢劫。刘七点已经有三百人马,原本他想投靠刘七点,左六子来了,听说他是尚义县保安队长,就打消了投靠刘七点的主意,又跟了左六子。他劝左六子把刘七点人马也拉过来,左六子说,他那么多人马,过来怎么安排他呢?你先和他联系,以后再说。左六子带着土匪在商都、化德的一段时间,又收罗了五十多名被打散的土匪,还收留了杨半武、刘疯子等小股土匪八十多人,在商都、化德、康保三县交界处的不少村子进行了抢劫,牛羊上千,马匹过百,拿牛羊变卖成大洋。左六子也好色成性,先后强行奸污了十几名女人,他强心奸污了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后,见宗文利对这个女人色咪咪的,他就很爽快地让给宗文利,又玩了一夜后,才带着他和所有人马回到尚义县。
回到县里,自己的人马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多名,腰杆硬起来了,为了出那口恶气,更是为了震服收罗的土匪,开始和奚落、嘲笑他的国军连长叫板,要和他比武,谁输了就叫赢家爷爷。
连长真还看不起这伙吊儿郎当、歪七扭八的土匪,问左六子比什么?是拳脚功夫还是刺杀?左六子说比射击,一百步远的距离打吊着的十枚山药蛋,时间限定在五分钟内打完。这个连长也是全营的神射手,很痛快的答应了。
比武这天,天气晴朗,西北风把满天的乌云刮了个干干净净,天空蓝的深墜,太阳的光把大地像火炉上烧水,把地温提高了不少,抵消了凛冽的西北风带来的寒冷。保安大队院子里,国军士兵和土匪先是搅和在一起,互相嘲笑,比赛开始后分列成两个阵营,各为自己的主人加油。赛场放在县城南一条干枯的鸳鸯河床上,守城的国军部队和土匪几乎全部出动看比赛,营长觉得这是在练兵,亲自参加。一切准备就绪后,左六子让连长先打,连长不客气,用二十响的德国造驳壳枪对准吊着的十枚山药蛋,开始瞄准射击,结果用了十分钟全部打掉,场上想起热烈的掌声。
左六子很傲气地走过去,只是用眼睛细看了十几秒,然后手提二十响的驳壳枪,甩手点射,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把吊着的山药蛋全部打掉。
“大队长赢了,连长叫爷爷!”土匪们像狼嚎般地吼叫起来。
全场国军士兵、收罗来的土匪,被左六子的枪法震惊了,齐声喊:“神枪手,棒极了!”
营长这时候也被震惊,看着左六子那个廋猴一样的身子、刀条子脸型、乱柴禾一样的头发,昂着头傲气的样子,心里着实有点害怕,怪不得好几次被县大队围追堵截,死里逃生,他确实有过人的本事。也想到,这个匪首好几次几百人的队伍被县大队歼灭,唯一能死里逃生的人就是他。而且,过不了多久,就又能拉起队伍,紧靠国军不撒手,武器、弹药很快满足,也算草原上的一匹杀不死的恶狼。张家口驻军孙岚峰司令、参谋长看重他,不就是看他是铁杆反对共产党的干将吗?
那位连长开始不肯当着众人面叫左六子爷爷,左六子横眉怒目看着他,厉声问他:“叫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