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章 巧拒纳妾(第3 / 3页)
“我不管这么多,你既然咬了我,我就得吃了你。”
跟着就重新伏身下去,又是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热吻,俩人都没了说话的情绪,须臾之间就紧紧缠绕,肌肤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挡,他忘情的亲吻,她温柔的抚摸,在青纱帐内,掀起了一阵旖旎。
直到他所有的热情都在她的身上耗尽,才恢复了沉稳的呼息,却并不似平常那般躺在榻上再与洛伊温存一番,反而是从榻上坐起,三两下系上中衣,再披了一件长袍。
“你还要去哪儿?”洛伊竖起引枕,这还是她特地制作的,这时的新罗贵族多睡木枕,甚至有些大贵族还重金购得玉枕,洛伊极难消化这些硬梆梆的枕头,因此自己用锦缎做了些枕套,用香草填充,既是柔软又于身体有益。
“我要好好展示一下我的体贴,夫人今日喝多了酒,我替你递上一碗热热的解酒汤,喝了早些歇息,明日要召开大殿会议,我们卯时正就得起身。”毗昙摞下这句就蹑履而出,他知道洛伊在衣冠不整的情况下极不愿让丫头们看见,少不得要由他亲自服侍,免得她还得穿衣折腾。
右臂伸在锦衾外头,一小截手臂从洁白的缎袖中露出,贴腕的一枚细玉镯在幽蓝的光辉下散发着凉润的光泽,映得柔腕也如玉色,引得毗昙总想覆掌上去,但终怕扰了她的好梦,只得忍着,侧坐在榻边,看得入了神。
西窗外月色清亮,纱帘内静夜浓稠,月色与明月珠的光芒融为满室清幽,照得时光有如凝滞,就连刻漏的点滴声都变得遥远,这一夜,临窗的白海棠安静的盛开,被秋风卷落一瓣,无声地落在同样洁白的橡木地板上。
尽管无声,洛伊的梦境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这一场梦淡然无痕,以致于她清醒之后却想不起任何一点内容,因为喉中的干涩不适让她没有立即睁眼的欲望,而是浅咳了一声,等眼睑上觉得更轻松了一些,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她本来还想在柔软的榻上赖上一会儿,却被眼前的黑影吓得一坐而起,当然她很快就适应了室内幽蓝的浮光,看清了黑影正是毗昙。
几时回来的,怎么坐在这里,这种过渡的话还没有问出来,洛伊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风尘扑扑的味道,那熟悉的青草的气息极为清晰,她听到他有力并且节奏均匀的心跳,极像是草原远端有条不紊的马蹄声,让她觉得安稳并且兴奋,幽蓝的光芒涂亮了他的发鬓,照得耳垂温润如滴玉,她听到他在耳畔轻轻一句有如呓语,然后就被他炙烫的亲吻封堵了唇。
刚才还觉得干涩的喉咙,瞬间就被温暖而潮湿的气息熨帖,脑子里却愈加浑沌起来,被他的热情与眷念搅挠得神思模糊。
洛伊自然是觉得心中温暖,两人成婚已经三年有余,他还是这般处处体贴,她想起1世纪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被这么多人口口相传奉为真理,但是她的婚姻,在千年之前与一个真骨王族的婚姻,却并没有成为坟墓埋葬他们的爱情,也许,这就是她的幸运吧。
洛伊靠着柔软的香草枕,看着毗昙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解酒汤,黄豆芽清新的香味让她食指大动,竟然将一碗汤喝得一滴不剩。(未完待续)
单薄的中衣几乎被他体内奔涌的热情烧化了,洛伊的呼息渐渐地急促起来,她开始同样热切地回应,回应着他的拥抱与亲吻,她渐渐地向后仰去,意乱情迷之时却利落地解开了他腰上的玉革,他的长袍散乱,露出了栗色的胸膛,染着一抹幽蓝,熟悉的气息与神密的微光,让她顽心突起,一侧身躲开了他狂乱的亲吻,半坐着拉过锦衾掩盖了蜷曲着身子,她的中衣已经滑至肩下,裸露的浑圆香肩同样染上一层幽蓝,让毗昙气息紊乱。
他看到她笑得十分娇媚,全不似人前那般温婉,青丝如瀑倾泻于裸露的肩头以及半抹酥胸,竟然生出些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胡乱地摆脱了身上的长袍,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他感觉到她似乎轻笑了几声,就觉得肩上一疼,轻微的,却是尖利的,那疼痛极为短促,不过一息就被轻柔的亲吻抚慰。
“好哇,你竟敢咬我。”毗昙却不想这么放过她,稍稍撑起了身子,瞧见她眼底掠过的狡黠。
“谁让你今天吓了我两次。”洛伊低低地说了一句,却忽然伸手极为熟练地解开了他的发髻,公整的四方髻散乱开来,披散在赤裸的上身,就像空山悬垂的瀑布流淌过崇岭峻石,沉稳持重意气风发的赫赫贵族忽然就染了几分美艳,逗得洛伊又笑了几声。
毗昙见她笑得愈加妩媚,只觉丹田窜起一股温热,极快地就充盈了七经八脉,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灼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