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午后红茶 七三 南京东路走九遍（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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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这里同新疆人干过架，被抓到派出所，学校里差点除名，日晖哥同校长谈了半小时，所有事情不了了之，我平安毕业。”
杨筱光就想，是的，他们的少年时代是如此天差地别。
他们找好，她支着手做了兔子耳朵的手势在他脑袋上，他也屈就，蹲下。
杨筱光心中酸，为什么互相屈就之后，仍得屈服？
十五秒后照片出来，他们看着，互相笑笑。小贩灵光一闪：“哎，你是——”
但是晚了，照片已经被拿走。
潘以伦从T恤口袋里拿了平光眼镜戴上。
路该是慢慢走。
潘以伦同杨筱光，一路过去，再过去。那是一条步行街，举世皆知，很多恋人在这里约会，也有很多恋人在这里彷徨。
他们慢慢走到这里。
杨筱光说：“我们没有正式逛过街。”
潘以伦握住她的手。
杨筱光说：“多麻烦，好像007。”
他笑笑，露了齿，似足黑夜里的阳光。就一束，一下，一闪而逝。雷同他们的心情。他们都在想，这是不得不这样。他要顾她，她也要顾他，还有好多人要顾。
霓虹招牌压过来，喘不过气。这样踏着五光十色的石子路走，露面很光，霓虹的色彩蔓延到脚下，一步一步踏过去，时间在流逝。
杨筱光握着他的手，生平第一次，从手指开始颤栗，一直到心头。
潘以伦一路讲。
这是第一次逛街。
霓虹灯像闪烁的山，山不过来，他们过去。走过去很简单，他们却觉得难。
满心的落索，错错错。
起头有雕像，游人欢跃地留影。杨筱光拉着潘以伦的手，问兜售“拍立得”的小贩：“多少时间成一相？”
小贩拍胸脯：“十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