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片段之《十八阁》A(第2 / 2页)
回家以后我什么都没说,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来到了十八阁,把扯断的耳机埋在了河边,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老琦,所以十八阁的名字还不存在,只知道那撞楼很高很高。
我开始跑去网吧,和同样逃课出来的同学打NBA、打三国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戴上耳麦听轻音乐,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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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老琦为何总喜欢把自己脑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金属乐理论都讲给我听,要知道我一般只听周杰伦。
我没说话,继续着自己的欣赏。我顺着十八阁往下看,脚下疏疏落落的灯火显得那么无辜。
“太晚了,你该回家了。”这是她说的。
“嗯,我走了。”
《风之变》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虽然在《仙境》这张专辑里显得那么没有棱角。
在这些楼阁中有一幢最高的,十八层,我和老琦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十八阁。
每当月亮升起来,就是学校里晚自习的时候,也是十八阁最美的时刻,那是我一个高三生见过的最迷人的一种美。
“知道科本吗?”
“科比?打篮球的。”
“不是,是科本。”
每到深夜,我的苦闷就会一泄如注,我想知道每一个经过高三的人是怎么回头来看他们的这段日子,至少现在的我很苦闷,我想起自己在日记里的一句话:此去经年无念头,前路茫茫不可知。
老琦喜欢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个人听工业、听死亡、听鞭击、听哥特,最后听得自己精疲力竭,他说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新时代的小朋克,我笑了,我说我还是去练琴吧。
记得第一首我会弹的曲子是《》,十三岁那年,例如《秋日私语》、《献给爱丽丝》、《水边的阿迪丽娜》这些老掉牙的曲子我已经不太费心思,那时我还只知道理查德曼,希望自己能成为和他一样的钢琴王子。后来我疯狂的喜欢上了班得瑞,就是那个时候我听见了《风之变》,很多人只知道我是一个听周杰伦的,却不知道我是一个沉默的琴者,而轻音乐就是我的命。
现在我已经不弹琴了,原因很简单,上了高中。没有人会把我和钢琴联系在一起,包括我自己。我选择了踢足球,但学校又封闭了*场,理由是在中国踢球踢不出出息。我看着墙上的AC米兰全家福无奈得差点死掉。
有一次我在自习室听萧奇推荐给我的《蓝色之爱》,老师走过来的时候我全然不知,也许老师真是气急了,她扯断了我的耳机,全班同学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有的惊讶,有的习以为常,当然也有完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根本没有回头看的好学生。
她问我的时候,我正在看远山的树影,犹如一道道疤痕贴在这个夜里,那天的夜晚很凉。
“我不知道。”
一个摇滚者,吸毒之后就再做不出好的音乐了。
“然后呢?”
“死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