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 3（第2 / 2页）

夏如幻还想阻止，却被方素拉到了一旁。

“她的心愿已了，无可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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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过我么？”

裴蕴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你在为我画丹青的时候、为我吟诗作对逗我开心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爱么？”

“我……我裴蕴从来只喜欢男子，女子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好看的摆设。你冷清月美若天仙也罢，不过……不过就是我放在家里可以赏心悦目的摆件罢了！可是……可是你真美啊，就在你嫁入我府中的那一夜，你头戴的凤冠映着七彩的流光照在你的脸上，你低头不敢看我，脸上挂着小女儿的娇羞，我当时真的被你迷住了。但是你我……终究是有缘无份啊……”

裴蕴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渐渐变凉。冷清月此刻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她是恨他，但更是爱他。她不择手段地前来杀他，但他真的死在她怀里的时候，她竟感觉心如刀绞！

她忘不掉自己嫁入裴府的那一晚，心怀忐忑的她在看到裴蕴掀开盖头后总算是定下心来。他们合卺交杯，拥着一床被子说了彻夜的情话。她抬头就能看见裴蕴为她画的那副丹青，下笔时的柔情蜜意难道都会是假的么？她望着自己被血染红的衣摆，像极了那一晚嫁衣的红色。

只听冷清月大喊一声，夏如幻和方素从屋内赶来时看到她一头青丝骤然化作白发。她抽出裴蕴胸前的长剑，抱起他的尸身踉跄地走向门口，她鬓边的白色雏菊落在血泊里荡起一圈涟漪。

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到时候你的心里只有我，再也不会想起那些不必要的人了。”

“母亲！”夏如幻快跑过去挡在门口，她从没有见过如此的冷清月，“母亲要去哪里？”

她笑着看着怀里的裴蕴，回道，“如幻，以后你就是真正的寒月宫主，再也不用听我吩咐了。我要带着他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们谁都不许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