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第2 / 3页)
“这不光家世好、模样俊俏,连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呀!还为你守身如玉了十多年,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赶紧收回家啊!”唐糖扫了周围一眼,压低了声音,一副要做什么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样子。
我张了张口,没想清楚要怎么跟她解释才好,“他只是没遇上喜欢的人,哪里为我……”
“傻丫头,我没有介意。”他轻笑出声,帮我扶了扶扑到脸颊上的头发。
吃饭的时候唐糖依旧滔滔不绝地谈笑风生,徐阳坐我身旁,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瘟不火、恰到好处,而我们店里请的那两个助手,一个是唐糖的表妹,一个是唐糖的表妹的表妹,总之跟唐糖也都沾点亲带点故的,彼此间就算不是很熟络,也不像陌生人那么尴尬。一顿饭吃的是和谐融洽、笑声不断。
“一一,你要不要去洗手间?”唐糖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
“陪我去一趟吧!”她说话的时候冲我眨了眨眼,然后没待我反应过来,就把我拉到了洗手间。
也许我们的人生,有很大一部分都掌控在别人手里。我们所做的很多选择,都掺杂着别人的干预,只是有的时候,我们抵抗得了,满心欢喜地坚持了自我,而后自负后果;有的时候,我们势单力薄,退缩让步,选择了明知道不会让自己欢喜的那条路,却还是得后果自负。
如果说要为两者各选择一个代表的话,我想,前者无疑是我,而后者,便是唐糖了。
我这个人,从文理分科,到大学、专业的选择,没有一个选择曾屈服于父母、林溪、老师以及七大姑八大姨还有路人甲路人乙的淫威与干预,尽管过程也是十分的狰狞惨烈,结果毕竟是让我满意的。可是唐糖,这个浑身充斥着文艺细胞、大大咧咧又有些没心没肺的姑娘,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放弃了成为服装设计师的梦想,入了金融这一行。从此,被煎得外焦里嫩、憔悴枯黄。
工作之后,唐糖跟我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甲之蜜糖,乙之□□”。她说,“一一,你能明白吗?我明明名字里带‘糖’,现在过的日子,却像是在日复一日地喝□□。”
而现在,她终于也得到她的蜜糖了。
然后开口就是一个惊天炸雷,“不错啊,一一,口风挺紧的呀!都快把自己嫁出去了都不跟唐糖姐知会一下?”
我脸一红,“说什么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别啊,这么好的资源你还等什么啊,还不赶紧把他收了!医学世家,年轻有为,长得又这么英俊潇洒……对了,”她突然眼珠一转,神经兮兮地看着我,“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于是我就如此这般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给她长话短说了一遍。
结果她声音陡然增高了不知道几个分贝,“那你还不赶紧从了!”我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嘘……你小声点,好丢脸!”
黄昏时分徐阳捧着一盆水晶发财树来了,脸上是一贯温暖的笑意,“虽然知道你们的手工艺品都是无价的,但还是要祝福你们财源广进。毕竟,财源越多,才越接近无价。”
他的话成功地把一直对钱财又爱又恨的唐糖给收服了,唐糖大叹着“英雄所见略同”,又是给他端茶又是给他看座,热情得不得了。末了,又开始东拉拉西扯扯,从天南到海北,从三十六重天到十八层地狱,除了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她向来不大提及外,其他的是想哪儿说哪儿,没一会儿就把徐阳的家世背景给摸了个门清。
待我们出门去吃饭的时候,唐糖才终于收住了话头,开始收拾东西。
出门的时候,徐阳笑着在我耳边道,“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啊。”
我扯扯嘴角,有些尴尬,“你别介意,她……嗯,向来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