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音玖笑无邪 霂莨面无涯（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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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霂莨狠狠地攥了手，声音从牙齿缝儿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替天行道，有何不妥？栗娴宁那等歹毒的人——”
“歹毒？”陈皎却是笑出来，“歹毒？薄娘这个词儿用得可是妙极。”
薄霂莨愣了一瞬，眼神不大对劲了。
“皇后娘娘作侍妾时，薄娘没少给她罪孽受罢？长公主送给皇帝的几个侍妾，薄娘没少折磨罢？”陈皎越说越控制不住，最后干脆扯开了嗓子，“这辈子扯得谎，不比栗娴宁少罢？！薄娘善待阿娇，也是看中了阿娇能为薄娘所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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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皎今儿到了下午才进宫与王娡打过照面，便移到长信宫见太后娘娘。等这一套下来了，已经是傍晚有余，人站在十步之外只能看见影子了。
“阿娇。”
陈皎回头，却见薄霂莨执灯站树下，脸正对着自己。陈皎哀叹，却是只好应着她走过去——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
“薄娘那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儿呢？”陈皎走过去，却还是看不清薄霂莨隐在巴掌大杨树叶子下的脸，“太后娘娘身边儿现在没人，薄娘想见便进去——”
薄霂莨被人抓住了尾巴，便更是恼羞成怒，窄袖一挥，手中掌灯三两下地摔倒了地上。掌灯里头的半截蜡烛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烛火倾倒在一片草上，竟是呼啦啦地燃着了一片。
薄霂莨的脸映在她脚边的灼灼火光里，竟像是熔炉炼魔般怵人：“好，好。阿娇你不给我留余地，就莫要怪我用手段了！”（未完待续）
“阿娇你莫要与我装傻。”
薄霂莨却是气急了眼，也没心思与陈皎打太极了。
“阿娇你只给我一句话，”薄霂莨一手猛地拨开了眼前的树枝，终于是露出了脸。陈皎见她横眉冷对，面目狰狞，竟是被骇得心里跳了一瞬。
但此归此，陈皎那日在永巷听到的，还是定定忘不掉。
“栗娴宁罪孽深重，自由天降罚之，”陈皎叹一口气，“阿娇虽是许过薄娘会相助，却做不出伤人性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