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是夫妻(第1 / 7页)
这也是白苏想要问的话,全都被别人抢去了。接着,她看到有几根银针落在他的手上,心,猛地恢复了跳动,魂魄也跟着回来了,视线慢慢往上抬去,她看到了素素公主的脸,轮廓和眉宇竟然与曲莲有几分相似!
素问精通医术,皇上的歧黄之术也是她教的,眼前这位素素公主居然也也懂得施针止血,而且这位素素公主也有半边脸毁了……
[臣妾只是心疼莲妃!从皇上把她带进宫那日起,她的命运就已经全由皇上您操控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皇上思念已故之人没错,可是莲妃长得像您的已故之人也没错,皇上不该将一切苦痛加诸在她身上,而今的莲妃承受了本不该她承受的劫,早已哀大莫过于心死,皇上若觉得答应莲妃的一切请求就是一种弥补,何不觉得那是一种侮辱?]
他对不起莲妃!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将莲妃册封为妃而不碰她!
身为皇帝,他居然保护不了一个弱女子,到头来还要这个受尽委屈的弱女子为他付出这靡痛的代价!
“啊!!!”
他像头野兽般昂天嘶吼,白苏以为他喊出来就会好过些了,然而,接下来他的举止让她瞠大双目,一颗心在那一刹那静止……
白苏走在小径上,脚下踩上满地凋零的花瓣,不发出一丝声响,梅花的花期不长,或许有的今日开明日就凋谢了,然后换新的花苞绽放它的美丽。
她提着一盏四角宫灯缓缓往里走去,别人都说这冷宫怨气太重,一靠近就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而她独自来了两次,都出奇的镇定,想想,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死过一次,所以什么都不怕了吧丫。
一直往里走,渐渐地,一丝细弱的光透过一株株梅花透射而来,伴着一声声狂乱的剑法,远远望去,有光的上空花瓣纷飞。
白苏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然而,就在她靠近那舞剑之人时,那里已经站了一抹清白丽影,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圣灵无比。
白苏缩了缩身子,后退了几步,躲在一株梅花树下,悄悄熄掉了宫灯,隔着距离望着前方那个浑然忘我舞剑的男人。
“不要!”
她还没喊出口,一直站在明处看着的丽影已经在剑光闪过之前飞奔过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那锋利的剑还是落在了他的手心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溅出一道血滴。
白苏想跑出去的脚步突然停了,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素素公主跪在他面前,心疼地拿起他那只受伤的手,手忙脚乱地撕下身上的衣裳为他包扎伤口,担心得就连脸上的面纱飘落了都不自知。
淡紫色的面纱落在白苏手里,她面无表情的抓住,却看都不看一眼,早在他落下那一剑的时候,她的心,她的魂,她的思绪全都奔到他的伤口去了。
“为何要如此虐待自己?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怎能轻易让自己受伤?”素素边为他包扎伤口,边哭道。
他的剑法舞得狂乱,看似轻盈实则沉重,如同他的内心里贮藏的痛苦,想要爆发开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媲。
万千青丝在风中凌乱飞舞,他一身浅金色锦袍宛若蛟龙在月下游动,剑气所到之处都恍若石破天惊,劈下很深的痕迹,剑气如虹,梅花飘摇。
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也一定很自责,很痛恨自己,让曲莲受了伤害不够,还要让她二度受伤。
“啊!”尉司隐低吼一声,将剑狠狠刺了出去,这道剑气正好对准白苏所在的方向,她险险地避过了能要人命地剑气,有惊无险地抚了抚心口,望向花瓣细细洒下来的地方。
尉司隐气喘吁吁地保持着单膝跪地如射箭地动作,只是一直瞪着指出去的剑,豆大的汗珠从他俊脸上滴落,凌乱的发丝贴在上边,此时,夜色下的他狂野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