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多情总被 无情误(第1 / 4页)
“对付邓贵人,本宫自然有法子。不过眼下,不是和她交锋的最好时机。”阴凌月想起梁太妃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就恨的厉害。
“本宫更想知道到底梁太妃背后还有什么人,能替她做她想做的事情,能如此准确的掌控后宫的动态,又或者说,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在本宫身边安插她的人。而这个人,或者这些人,又凭什么心甘情愿的替她办事!”阴凌月明眸含凛,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间带着霜意。“看来本宫一向看人眼光都不准,先是没提防得了姚嘉儿这只白眼狼,现下又确实嘀咕了梁太妃这只过了气虎。”
“小姐,您也别太忧心。既然您确信这间私情暂且不会闹到陛下那里。咱们不如就好好的捉一捉这宫里的细作。但凡是敢背叛小姐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莫璃蔓延的怨恨,言辞之间充满了杀意:“奴婢倒是不信了,梁太妃还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嗯,那就慢慢去查。”阴凌月一挥手,面前那盆腊梅就掉在了地上。“如今什么花都敢往本宫这里送了,腊梅……哼,只怕是梅中最卑贱的品种了,有什么好看的。”
“小姐,莫非您觉得这样做不妥?”莫璃很是奇怪:“奴婢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用不着什么办法。”阴凌月这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方才你们出去打听事情的时候,本宫已经着人去查过。说是昨晚上陛下临出宫门前,让无棱去过嘉德宫。说是告诉邓贵人今早不必等陛下用膳。”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根本不懂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阴凌月看她们满脸茫然,不由得一笑:“你们呀,真是不长心。陛下只是说不陪邓贵人用早膳,她就已经猜到陛下要出宫了。那么本宫所做的种种,她如何猜测不到。然而到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曾叫人出宫去禀明陛下,更不曾来本宫这里请罪或者狡辩,就足以说明,她是要息事宁人。”
“可是小姐,她会不会故意做出这种腔调麻痹咱们?趁着咱们掉以轻心的时候出手?”莫玢根本就不能相信邓贵人呢。“她那么狡猾,当真是防不胜防。”
修长的手指捻住了一片花瓣,用力的揉碎在指尖。阴凌月苍白的脸庞看上去充满了戾气,瘆人的可怖。尤其是眼底那锐利的寒光,像是要剥穿皮肉一般,叫人不敢对视。“真的查清楚了,是邓贵人坏了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不敢说谎。是邓贵人借故说送出宫的车轮坏了,让换一辆。他手下的内侍监巩台便不由分说的领着几个奴才,将马车又拉回了后院。等马车再出宫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姚贵人的踪影了。”安固一脸的委屈,心想真不是自己坏事。
要不是邓贵人这么大的胆子,这事情怎么可能办不成呢。现下可倒好,坏了皇后的大事,保不齐就得皮开肉绽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阴凌月出奇的平静,连一句苛责之语都没有。
这让安固倍觉意外,连忙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本宫可以笃定,邓贵人会选择息事宁人。”阴凌月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回忆起这段日子与邓绥的屡次交锋。“她这个人,可以说是个极其冷静沉稳的人。没有万全之策,是绝对不会乱来的。倒不是因为她没有这个胆量,而是她明白,出手不能胜,倒不如隐忍以待时机。”
听皇后这么说,莫璃又掂量了一二:“即便小姐所言不错,可不是还有姚氏呢么!她几乎命丧咱们之手,险些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她怎么会不恨。就算邓贵人要选择伺机而动,她也不可能任由。见了陛下,准保会哭哭啼啼的告状。”
“莫璃啊,你对姚嘉儿的认识,还停留在之前的表象呢。你说的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丫头,那是从前的姚嘉儿。一味躲在本宫身后假扮柔弱,装蠢。”阴凌月的唇瓣,舒展成了好看的弧度。“其实她才没有那么蠢呢。非但不蠢,她是真的聪明。哭哭啼啼的告状有用么?就算陛下会相信她的话,又没有别的证据,陛下能将本宫如何?且她比谁都要明白,本宫的性子是眼里不容一粒沙。逼急了,本宫有什么疏失,她都得陪葬。”
“不错。”莫玢不住的点头:“我料想那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也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和咱们小姐叫嚣。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皇子,她也不会冒险去做这样的事情。”
莫璃动了动唇,最终还是点了下头。“小姐所言不错。奴婢信您的话。只是光是这样怕也不行,总不能由着她们控制局势吧?”
“果然是邓贵人。”莫璃咬牙切齿的说:“就知道她一定会跟着梁太妃兴风作浪,以为救了姚贵人一回就能讨陛下的好,当真是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
莫玢同样愤怒,眼睛里的火都快要喷出来了。“这不是邓贵人一向的伎俩吗?她不是惯会拿这些事情来讨陛下的好么?从前是那个卑贱的王若莹,如今又是姚嘉儿这只白眼狼。只要是能取悦陛下,什么样下作的事情她干不出来呢!”
“小姐,咱们得想个对策,陛下一旦回宫,这事情怕是包不住了。”莫璃十分的害怕,浙西日子,好不容陛下对小姐好一些了,怎么能由着这些人胡来。“要不然,奴婢干脆去做掉姚氏,她死了,便是死无对证,即便邓贵人与梁太妃口述一词,也难以将证据拿出来!”
“这法子好。”莫玢当即表示赞同。“姚氏一旦死了,她的嘴也就闭上了。没有她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陛下也不可能去相信梁太妃的话。至于邓贵人,那就更容易解决了。之前邓家的行刺的事情,小姐您宅心仁厚,饶了她一回。这次,她也毕竟为小姐守口如瓶。否则,奴婢同样割掉她的舌头,一劳永逸。”
“你们可当真是为我着想。”阴凌月冷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