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无法逃避(第1 / 3页)
师正业感到自己跟对方都没有穿衣服,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忙要从对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彩姑娘醒了,盯着他的眼睛,道:“从今以后,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带着我一起,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当我们俩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师正业看到了彩姑娘左肩肩头的一条青色鲤鱼纹身,对方仍盯着自己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不会撒谎,我只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条无名小鱼,游到哪里,就算哪里,可能下一刻就会被大鱼吃掉。”
师正业道:“我可以带着你,却不能立刻给你名分!”
彩姑娘继续说着胡话,道:“我好冷,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这话他的书童方正也曾经对他讲过,突厥雪狼湖畔的少女努儿海也对他讲过(参看《第二剑神》)。
师正业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彩姑娘的脸上,他握紧了彩姑娘的双手,向她的额头吻去。
彩姑娘道:“你哭了,你是为我而哭的吗?”
师正业立刻惊讶了,他不知对方是在说胡话,还是清醒,彩姑娘继续道:“我的身体是发烫的,心却是冰冷的。”
留住一个男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留住他的身体,留住他的种。
师正业返回安乐坊彩姑娘的住处,看到彩姑娘披着棉衣出来开门,他直截了当的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还是跟我回君安坊吧!”
彩姑娘却道:“我不会回去的,你要么留下,要么就走!”
说着转身回坊,上了床,裹紧了被子。
师正业只好进了房间,关闭了房门,坐在火盆旁取暖。彩姑娘道:“我不习惯在入睡时被人盯着,还有灯亮着我会无法入睡!”
师正业站在床边,紧紧抱住了她,然后将自己的脸靠在了她的脸上,彩姑娘道:“只有你才能融化我心里的寒冰,温暖我的心灵!”说着掀开了被子,师正业无法自控的就脱了鞋,上了床。
隔着贴身的衬衣,师正业感觉出她的身体在发烫,不过他知道,身体发烫说明身体需要温暖,彩姑娘解开了他棉衣的扣子,紧紧的抱住了他,道:“我梦到我爹娘了!”
师正业起了恻隐之心,虽然这个女子有谋害自己妻子的嫌疑,但毕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而且对方还救过自己,难道她真是是对自己好吗?
师正业闻到了彩姑娘身上的香气,有些情不自禁,将她抱的更紧了,他听到了两人的心跳,他忍不住吻上了彩姑娘的唇,用自己的体温来融化对方内心的冰凌,用自己的温暖来治疗对方心灵的创伤。
第二日,师正业很早就醒来,发现彩姑娘还在自己怀里沉睡,他不由惊恐了,自己还在为妻子守节期间就做出了背叛妻子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把手放在了彩姑娘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去了,他才放了心。
师正业就吹灭了油灯,仍坐在火盆前,看着彩姑娘,不过对方却转过身子,背对自己。他现在心里很清醒,也很矛盾,这个女人的身份仍然不明,但自己却又不能让她独自留在这里,无论对方是敌是友,他都不希望再见到有人死去,尤其是自己身边的女子。
床上传来了彩姑娘均匀的呼吸声,师正业不知所措。这时彩姑娘却突然说起胡话来,喊道:“爹,娘,我来了,不要丢下女儿!”
师正业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去摸她的额头,依然烫手,就道:“糟了,我怎么忘了她还在发烧,不过这个时辰还能不能找到大夫,我虽然略懂药,但身边却没有药。”
彩姑娘双手乱舞,似乎在抓什么,师正业忙将她手臂放回被窝,但被对方抓住,道:“不要离开我,爹,娘,不要丢下女儿一人,我怕黑,怕冷!”
师正业的眼眶有些湿润,鼻子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