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秋色一苁莹玉露闲愁满腹对残怀(第1 / 1页)
谁知雨萱的话音刚落,却有子衿在外头说道:“玳姑娘到。”容若、雨萱二人听罢,更是惊慌,从窗户往外看时,已见玳萱正朝着屋子这旁走来。雨萱一边匆忙将那沾湿的一片盖了去,一边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后便将门给关了起来,容若则在屋中,未敢多声。
这边玳萱见雨萱从屋子里面走出时,竟将门给关了起来,便问道:“容若可曾起床没。”雨萱这边说道:“昨夜着了些风凉,折腾了一宿也没睡着。赶着今早刚熬了一些药,让容若喝罢,方才睡去,虽是这会不便多做打扰。”
这边雨萱见玳萱急忙的一头汗,便问是为何事,玳萱说道:“是为那日绑青衣的事儿来的,如今侗府的人来说,说是侗啬前几日回侗府了,只是不知遭了什么罪,今个竟成了废人一个,夫人催着去那边看看,倒是青衣还不曾知晓,后便了多劝些。”只见玳萱从雨萱那儿借了些苔梓说是去侗府用的着,如今算来算来也只有芙蓉阁里有,这便赶了过来。(未完待续)
有诗云:
愁肠百结竟难开,谁见幽人月下徊。
秋色一苁莹玉露,闲愁满腹对残怀。
容若这才意识到原来是雨萱那丫头,后又细看时,却见雨萱说道:“少爷近日可曾安好,如今再过几年,少爷也将是弱冠之年,想必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刻,只是到时候,还望少爷多记得我这丫头,也不枉我这白来一趟。”容若听罢,又回想起时,方才知道自个已是舞勺之年,这便说道:“好雨萱,且说的是那里话,如今好端端的,怎又这个时候要离去的说,虽是那婚嫁,只是到时候不随那嫁妆便是了,今个又为何多提伤心的话语。”雨萱则说道:“少爷那里的话,怎就不论嫁了,况且那时也轮不到少爷说话,夫人定会为少爷操心,只是到时候,少爷成亲之时,便是我离开之际,虽是有些不舍,还望少爷多照顾好身子,闲聊的时候,也常来我这里散散心。”
容若听了雨萱的话,虽是有些伤感,倒是觉得雨萱的话,不无道理。俗话说“盛席华筵终散场,古今一梦甚荒唐。”凡事到头来,也究不过是旧梦一场。只怕到时候,会是另一种场景。容若越想越是觉得不舍,后竟泣出了声来,雨萱这边也早已泣声连连,后便将容若抱入怀中,说道:“少爷多做安心,凡事虽如就梦一场,只是到时候少爷真的想起我时,我会在东隅西侧的一家斋子里等着少爷,虽是那儿偏僻些,却是山清水秀,树木丛生的好地方,更比别处幽静多,才适合居住。也好方无杂念。”容若说道:“到时候你且告诉那地方便是了,我定会随了那处,多做看望。”
雨萱这才说道:“少爷若是真的记得起来,倒还好说,倘若真真忘记了,到时候只管顺着阁香园那旁的后路,出了门,往左一直走便是了。”
后又见二人正缠绵之时,却被外头的杂声给吵醒了,容若看时,原来天色早已明亮,屋内空无一人。容若只觉身子初凉,后又起身时,却见被褥之上,冰凉一片沾湿,这边又有一浓烈的刺鼻味扑来,容若因一时难忍,不觉已咳嗽了起来。这边雨萱在屋子外头听到了咳嗽的声响,便匆忙赶了过来,容若见状甚是羞涩,后经涨红了脸。
雨萱也不知其解,只问那里又做不舒服,如今正赶着去请大夫,多做诊查。容若也不吭声,只坐在被褥之上。后见雨萱靠近之时,忽有一刺鼻气味迎面扑来,甚是惊讶,便将窗户打了开,这边心中自是纳闷,好端端的,竟不知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气味,因见容若不多做声张,便心知察觉多半。
后又细问时,方才见容若说道:“好雨萱,你且莫告诉他人。”这边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雨萱走过去看时,只见被褥上沾湿一片,且那难闻的其味正是从这儿发出来。只因雨萱原来就是个聪明的女子,又与容若年龄相同,也已渐通事理,便知晓了如此光景。这才问道昨个夜里梦到了什么,竟为如此。容若则说只是梦到姑娘多做离别之际,心中甚是不舍,后不知怎地就流出了那脏东西。
雨萱听后,有些羞涩,又问是为何故,容若道:“乃成亲离别之际,只不知到时竟为何处。”雨萱因见多是些离别的话音,这便劝说道:“如今这一时半会也走了,日后了,少爷成亲那是自然的事儿,若是到时少爷不嫌弃,我便继续随了少爷的这份恩德,一来做报答之恩,二来故人久逢之际。”容若听罢,这才安了一多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