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此夜唯独梦红楼天上人间一样愁(第1 / 1页)
这时,容若只觉得身子晃晃乎已不听了使唤,虽是跟了那疯癞和尚一块去了,这才说道如今还有些事端尚未素说,只等一时半刻可否,那和尚听了,也不吭声,后见容若回头时,唯有明珠、罗母、玳萱等人在其旁直直地呼喊,却也不曾闻的一声半咳,只是见愈走愈远,后忽现眼前一亮,乃是一数丈有余的石柱,其旁写道‘羊山公下’四个大字,上面则另有:
籍甚他乡,深虑代远,皆已湮没无闻。唯有昔日,吟罢石头城下水,述遍天下风流事。方才留有一氏族表系谱,尤为后人知其来,而谓之去。亦不过失其礼节,报本追思其源,使人信使,仅此而已。
容若看罢,甚是眼熟,像是在那里见过倒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心头一闷,咳嗽了起来,后竟呕吐了大量血迹来.........(未完待续)
有词曰:
晚妆欲罢,更把纤眉临镜画。准待分明,和雨和烟两不胜。
莫教星替,守取团圆终必遂。此夜红楼,天上人间一样愁。
且说这日容若随了那书房,又见此景这般的凄凉,倒是自个先伤心了起来,如今青衣、玳萱等人也没有消息,恐怕定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唯有一不解,乃是如何着了那匪子的道,平日里虽是未曾多做过亏心事,反是被匪子给劫了去。只见容若正在寻思只见,忽闻一书童前来传话,说是老爷回来了,容若这便起身走出时,已有明珠随到了屋门旁,容若见状,方才问道:“竟为何顾”明珠这边也不多吭声,只说虽是随了那倧老太太的场子,恐怕也难有前景了,时下唯有一方计谋,方可保全家中败景。”
容若问道:“何计谋。”明珠道:“冬月月末乃是会期考试,倘若到时候真的逢个榜眼、探花什么的,得了一官半职,那还有的闲话说,一来是自个考出来的,凭的是自己的真凭实力,这二来想必那皇帝也不糊涂,他倘若真的要把咱府打压下去,势必会让那些小人得逞,如今之事,乃为公众均衡势力,这规矩不能打破。”容若听罢,也觉得有道理,便随了明珠的意思,只等冬月月末之时前去会期考试。
这边倧老太太听闻了明府的家事,直直遣了忆柳,又遣来几辆马车,朝宫中去了。谁知皇帝见了倧老太甚是惊奇,便将身旁的他人都遣了去,唯有荀侼文留与其旁,只见新帝请了安后,方才问道是为何故,倧老太太则说道:“你是着了谁的迷药,竟这般的糊涂,非要抄了他明珠家的不可。”那皇帝听罢,只说道:“非己所故,如何又说得了明府的家事。”倧老太回道:“那明府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咱们有世交之情,如今仅凭那狂口直言,非要抄了他明府家,一来到时候,倘若真的如你所说,倒还好些,真真是被冤去的,谁还来保咱们,二来这朝中之事,我虽是不多做顾问,只是还请皇帝斟酌三思。”
那皇帝听罢,只说暂时先缓些日子,等过得了元宵之后,方才素说。谁知那倧老太的话刚说完,便有一丫鬟从后宫传来话,说是随了老太后的吩咐让老太太去后宫多留片刻。那倧老太这才随了丫鬟,直直朝后宫走去,后见布衣问时,方才说是为了明府的家事而来,只因这倧老太是布衣的姑妈,自小二人关系甚好,他日里也曾帮过布衣不少的忙,布衣等人见了方才敬畏三分。只见那日布衣、倧老太二人叙说旧情已为昏后,便让倧老太留在了宫中。
这边只见容若今日寝食难安,吃过晚饭后,又在书房呆了片刻,因天气冷,便早早回府上休息了。子衿因见容若劳累,便端来早已备好的暖热鹿茸补药汤,容若喝罢后,又见子衿打来一盆热水,雨萱则是亲暖锦褥、铺排完毕,摘下金钩,方才恭请容若入账安睡。雨萱二人见容若睡下后,方才辞去。
谁知容若因喝了那鹿茸补药汤,半夜里睡来只觉身子发热,朦朦胧胧中只觉有青衣来到跟前说道:“容哥哥最近可好些。”容若见了青衣只问:“妹妹近日都去了那里,也不曾见到过。”青衣道:“容哥可还记得当日送我的那句‘过眼皆空虚入眸,南堂梦演情依楼’。如今我正大大的在那青衣楼内,还望多时了来这楼里多作细看。”只见容若欲说时,那青衣随其一阵风落,朝屋外飞去。容若走过去时,虽是没了踪影,却见翠竹那旁似有一人影,心想定是青衣,便匆忙赶了过去,后看时,方才知晓是明惠。
容若问道:“如今这么冷的天,怎见得妹妹一个人独自在这翠竹里面。”明惠道:“容哥哥可真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记得当日里的‘莫把琼花比淡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风格,莫进东隅墙。冰肌玉骨与天齐,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如月,疏影满横窗。’如今那倧老太为保府上平安,真真要把我送到宫中,做了嫔妃,倘若容哥可还记得我,只等到时候,多来宫多看看我便是了。”容若道:“妹妹可是何时去的了宫中,倒也不曾听闻过。”后又欲说时,却被一疯癫和尚和癞头和尚遣了去,说道:“你这蠢物,可曾尝尽了看尽了人间的红尘,尝尽了辛酸苦辣,如今你的劫说已满,还不快随了老衲一起去府子那旁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