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都有童年（第2 / 3页）

全凌志没见到妈妈，见到一个女人。不爱讲话的全凌志不开口。那个女人笑着说，“没关系，小孩子，慢慢就好了。”

全凌志的心当时真挺感动的，他希望自己第二天学会对她笑一笑。第二天，爸爸出去干活了，全凌志起来要去学校，女人一把揪住全凌志，“干什么去！”

全凌志想着自己应该学会笑一笑，就笑了。一个巴掌挥过来，“你笑什么？小东西，嘴硬！让你叫你不叫我，想你的死妈是不是？跟她一块儿去死呀！”全凌志哇地哭起来，接下来却是更猛烈的暴风雨。全凌志身上被女人绑上一个大竹筐，要他去捡满柴再回来。

爸爸过几天回来，楚老师在村口看见老全就问，“小志怎么几天不来学校？病了？”老全回家怒问全凌志：“为什么不上学？不上学到死都困在山沟里没出息。”

女人在一旁火上浇油，“这个懒孩子，早上不起床，吃完了饭就跑出去疯到天黑，现在不好好收拾，长大就难管了。我一天累死累活，带三个孩子，他还不省心。不如让他别上学了，在家干点活。”

“是，所以我要告诉你，他还有一项罪名：杀人。”

“杀人？”竺律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有目击证人吗？”

“这是个环环相扣的案子，抓住吴之一，就算是揍他一顿，吓他一吓，也要让他说出当年他为什么杀人。他开口，好多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竺律师好奇地看着他，“你失踪了再回人间，好像知道很多人类不知道的事。真去别的空间转了转？”

“差不多吧，穿越完就被玉帝和阎王打回人间了。”

老全将全凌志揍一顿后，第二天押送至学校，让楚老师好好管教。楚老师课间问全凌志原因，小志就哭了，给老师看伤。楚老师拉着小志要去找老全，小志哭嚎着不敢，“说了还要挨打。”

楚老师难过地给小志身上抹些草药，又给他几块饼干，看着小志狼吞虎咽地吃完，每天或放学或课间抽空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楚白泉睡不踏实，稍有动静就醒。哦，梦见楚老师了。对呀，过几天是他的忌日，要去看他。楚白泉又睡着，看见林听雨，她对全凌志一笑，特别柔和特别美，全凌志低头不知说什么才好。等全凌志再一抬头，林听雨不见了。

“呸，吹牛。”

楚白泉到会所，面色阴沉径直进自己小屋。屋子隔音效果很好，刹时一切安静下来。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沙发。蜷缩靠在沙发上，沙发就像母亲的怀抱，没有权谋没有势利眼没有欲望没有争斗。

楚白泉缩在沙发里，把空调温度调高，要不然睡着了会冷。受凉生病很可怜，虽然手下会摆出笑脸送自己进医院，但越对自己好越对自己献殷勤，楚白泉就知道他想得到的更多。楚白泉不想生病，不想自己病着柔弱之时被人一刀捅死，那太可怜了。楚白泉混了这么久，没有老婆孩子，不需要。可是慕白玉，这个女孩？真有点像李莹莹，十分讨厌，一点也不可爱，真给自己丢脸。楚白泉倒是喜欢有琴不语，她真比慕白玉可爱多了，难道是遗传？我楚白泉从一个好人走向坏人，自知迟早得死。但我希望在一个阳光明媚之日太阳照耀之下平和死去没有痛苦不必挣扎。

楚白泉睡着，妈妈的怀抱虽然温暖，却只是奢侈的回忆。两岁时就已经不被妈妈抱着。下面有妹妹，妹妹下面还有弟弟。突然有一天，睁眼还希望妈妈能抱抱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妈妈死了。八岁的全凌志开始抱弟弟，带妹妹。后来，爸爸说，明天家里会来妈妈。全凌志高兴极了，想必妈妈会给自己烙饼给自己穿新衣给自己盖上被子拍拍自己让自己在歌声中睡着。

妈妈来了，一切都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