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第3 / 4页）

“树……”小阎王想说点什么，却被树打断。

“忍曾经说过，即使是死了也不想灵魂去灵界。”把仙水的手横过肩膀，架起他的树淡淡地对小阎王道，“你们走吧……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喂！”幽助想抓过去，但树和仙水的身影消失在空间裂痕中，没有再出现，“可恶！”

“算了，幽助。仙水他……本来就快死了。”风拍拍他的肩，算不上安慰，“一开始，他想要的，不过是安息罢了。”

在他向往的魔界安息。尽管树最后的眼神有一种穿透灵魂的哀伤，但是风还是觉得，树是觉得幸福的……因为他的爱，终于无法再被分开了。

哪怕是她，如果做了什么违背他正义的事，他也肯定会亲自逮捕她，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Ｌ不是仙水，他比仙水强大多了，即使没有灵力，没有打开魔界通道的计谋，没有跟魔族和灵界抗衡的力量，哪怕只有心智和头脑，Ｌ也比仙水强大得多。可是为什么，她觉得理解仙水呢？

“可以理解，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风仰起头，望着魔界美丽的天空，“我的话，绝对不能看着爱人死亡。哪怕改变世界，我也要让我爱的人活得好好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微卷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飞扬，眼角眉梢都是绝对的坚定，唇边的笑容灿烂如同人界的阳光，声音铿锵有力。

“真好……还能听到这样的话。”树露出了一个笑容，美丽而虚无。在为仙水达成愿望的过程中，树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样做到底是对或是错，他眼里心中都只有一个绝对的存在——仙水忍。那是他全部的世界。他死心塌地地为忍做一切做得到的事，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忍，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思考到其他任何人、事、物。而眼前的女孩，她在告诉他，如果有必要，她也会无视世界一切的规则，只为让爱人安好。这从另一个层面上肯定了他的爱，这个认知让树感到快乐，即使他爱的人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我们走吧。”风跟着树走进他的空间，随着他去仙水与幽助他们的所在地。

只是，她心中的遗憾，不会因为这个想法而缓解。

“小风。”藏马揉了揉她的发，温柔地道，“不是任何人的错，这是他选择的结果……”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啊。”额头顶着他的肩，风把一切情绪都埋在黑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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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悬念，幽助等人都选择回人界。风走出洞穴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初升的太阳照耀在眼前，让人们觉得人间的美好。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每个人生命里，都有一个。我想，树你的生命里那个，一定就是仙水忍。”走出空间前，风没有回头，但声音透露着极浅的伤感。

空间的外面，仙水忍安静地倒在地上，而从狂乱中恢复过来的幽助不承认地捶着他的胸口，企图让他活过来。

“好了，幽助，你别这样……”帮忙拉开幽助，风看到了仙水最后是微笑着的。即使是被幽助的祖先——雷禅附身于幽助而击倒，但仙水的愿望还是实现了。死在魔界，死在妖怪的手里。

“我绝对不承认！这样的胜利……”咬牙握紧拳头，因被附身而长出一头长发的幽助忿忿地瞪着含笑而逝的人，“你赶快给我活过来！”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树走到仙水身边，望着他们的眼神第一次出现鲜明的情绪。“忍已经死了……就让他安静地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