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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摄像头这事，她亲自操作的，谁也没告诉……除非柯少兴说出去。可是，这明明不可能发生……

柯少隆就这么看着她表情裂变，除了感觉无奈之外，也不想多解释。

一个瞬间苏小芳闪过好些念头，最后化成一句话：“你……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是刘丙阳留下的人，对不对？”你早就知道，却故意把我圈在那个误会中，让同事避我不及，甚至在我身后嚼舌头，看着真正的“对手”隔岸观火……而你好像救世主一般翻云覆雨，玩弄乾坤。

柯少隆做沉思状：“其实刚开始也怀疑过。不过……无论是刘丙阳还是姜商，应该都不会考虑利用你做技术卧底。杨惠那样的还差不多。”他抬头一笑：“你还是……脑子反应慢了点。”

这句话太直白，根本不用转脑筋就听得十成十的懂。苏小芳脸上一热，一股怒气就从心口窜上来：“你……”话还没说出来，突然手上一热，柯少隆居然伸手握住苏小芳的盆栽，准确地说，握住苏小芳抱着盆栽的双手。

苏小芳一闭眼一咬牙：“其实我做了件不好的事……”

她正要一鼓作气地全部说出来，突然听见对面的人哧了一声。

苏小芳睁开眼睛，愕然地看见柯少隆眼角带笑，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憋不住似的。结果苏小芳后面的话就变成了：“额——”

柯少隆：“行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我都知道了。”

苏小芳脑子里只剩下：“他知道了……他居然已经知道了……”

柯少隆：“不管怎样，苏小芳，你会亲口告诉我，我很高兴。”他的眼睛略向上看着苏小芳，瞳孔是深棕色的，像两潭深泉一般看不到底，却又明明白白地真情流露。

苏小芳那后面的话顿时烟消云散，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神转折，让她有些发懵。一股热力从他握住自己的双手开始往上传导，一直到她的脸颊。她的心也跟着热流噗噗地连跳了几下。

因为太震惊，她都不记得要把盆栽放下，兀自抱在怀里。柯少隆等了会儿，没听见下一句，干脆抬手指着盆栽：“你喜欢啊，喜欢就送你。”

苏小芳这么才回神：“不是……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吗？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事儿？”

柯少隆突然微微闭上眼睛，往后靠了靠：“还不是那些事情……有教无类……想想都觉得心烦。”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不妥，心里暗暗吃惊：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

还好对面的苏小芳神经大条，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不是……哦，你当初故意把事情栽到我头上……不对哦，难道说，连这件事你也早知道了？”

她不是智商低，说严重点只是脑子转弯少。这会子突然想起来陈娜同她说起的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顿时灵光一闪，有些明白。可是，却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柯少隆就能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