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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医还是推辞道:“云大人言重了,没什么急事儿,真没什么急事儿呀!”
可是,这下子搞得云大人疑心更重了,心想道:虽是说没有什么事儿,却又神情如此慌张,难道是因为见到我就害怕成这个样子吗?或是,他刚从太后那里得了什么旨意不成?不过,谅他也不敢欺瞒于我,我且放过与他,先去探得虚实,再与他计较不迟。
于是,云大人佯装不察,道:“既如此,你就赶快回去吧!哎,夜太医年纪大了,走路稳着点儿!”
夜太医连忙躬身道:“谢云大人,谢云大人!”
太后大喜道:“没想到,夜太医也是个知理通事之人!你放心,我不仅不会惩罚你,我还要奖赏你,我封你万户侯、千石金,并让你和舒老大人同仇敌忾、对付权臣,怎么样?”
夜太医忽受如此重赏,哪里敢担待得了,连忙推辞道:“回太后,小人只是一个太医,无德无能、无才无学,哪能担此大任!”
太后道:“行了,我知道,你是怕惹祸上身对不对?这样吧,我并不赐你正官明爵,只让你暗中帮助皇上,如有不测,可见机行事。这样你放心了吧?”
夜太医听了这话,心里才有些许安稳,又不敢违抗太后的懿旨,便就只得应允了。
可是,自以为可以保全的夜太医,刚一走出太后宫门,就撞见云老大人了。
太后哪里听得这些话,一听这病情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一连咳嗽了数声,差点没晕厥过去。
吓得夜太医赶紧跪下道:“小人失语,小人失语,请太后恕罪,请太后恕罪!”
停了许久,太后方才喘过气儿来道:“行了,这事儿是我让你给我说的,你怎么会有罪呢?你且告诉我,你一个太医怎么知道这么多!”
夜太医如实道:“回太后,小人知道的并不多,刚才小人说的那些话都是朝中大小官员所共知的,就连那站门侍卫都知道,只不过他们都惧怕云老大人和太后您的尊严,所以都才不敢乱说的。”
太后更是难言无语了:没想到自己一直最信任最看好的股肱之臣现在早已经是八面威风、大权在握,根本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太后更是羞愧难当:皇上天性懦弱,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如果我突然去了,他怎么能够掌控好大局?哎,这都是我一味骄纵她的后果呀!
夜太医心慌,想要佯装不见、绕道而行,可是早被云大人叫道:“夜太医,您这是着急要去哪里呀?怎么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
夜太医本是个贪生怕死、胆小懦弱之辈,被这云大人一问就吓得汗流满面、不知所措了。
夜太医擦擦汗,道:“没有啊!没什么!”
不过,云大人慧眼如炬、心思深远,怎么会没有看出一点儿端倪。
云大人追问道:“不,看夜太医神色慌慌、脚步匆匆,定是有什么急事!”
太后便又不安地问道:“那夜太医,依你看来,就目前这种形势,应该怎么办呢?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说什么话都恕你无罪!”
夜太医直言道:“谢太后,那小人就直言不讳了。小人私下里觉得,就目前形势来看,云大人德高望重、树大根深,若骤然削除,既无时间又无精力,恐怕只会引发祸乱,倒不如引贤纳新,选忠臣良将,以成平衡之势,才是长久之计呀!”
太后心想: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没想到这个夜太医还颇有些才能。
于是,太后便又问道:“那依你之见,又该选何人来担此重任呢?”
夜太医回答道:“小人斗胆进言,觉得唯有舒老大人刚正不阿、才能卓著,又是皇上帝师,倒不如更封舒老大人为亚父,并赐予官爵,若如此,朝中人心向背必会有所转移,而成平衡之势,既有利于朝廷,又有利于国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