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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雪却愈发过分地将他的胳膊拉起来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们老板还有我们大厨都说我好看呢！哥，你闻闻，我身上可香了！”

“变态吧你？”厉振轩一使劲儿将她甩到沙发上，看了看童心，低声怒骂，“滚回去睡觉！你要再这样，我马上把你赶下车！”

正在胡思乱想，桌下一只脚在摩擦他的腿！厉振轩打了个激灵，扭头便看到于小雪凑过啦的脸。

“哥，你的侧脸看着真好看！帅的不行！”于小雪露出一嘴小牙笑道，她托着腮，伸手去摸厉振轩的脸，“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的长这么帅，哥，你咋长的？”

“睡你的觉去，小孩子懂个屁！”厉振轩看在童心的面子上，躲开了于小雪的手，虽然很烦她，却没有多加斥责。

“哥，你喝红酒呐，又苦又酸的一点也不好喝。”于小雪满脸鄙视道，“我们饭店卖的红酒全是假货，老板那颜色儿兑的，一晚上能兑好多，难喝死了！”

“我说，你离我远点！”厉振轩厌恶地往旁边坐了坐，放下手里的半杯红酒，看了看熟睡的童心，压低声音道，“把你的脚拿开，滚回去睡觉！”

厉振轩的酒只喝了一杯，就看见于小雪从床上爬下来，凑在他身边，一脸天真可爱的笑容。

于小雪虽然个子低点，皮肤黝黑了点，长相也算可以。杏仁大眼，高挺的小鼻子，双唇薄而润，仔细看看的确眉清目秀，长得挺好看，算是个小美人。

只是她的眼睛里总是透着那么点世故，甚至还有点贪婪，跟厉振轩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孩子很像。

厉振轩以前很喜欢跟这样的女孩子玩，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不用付出真心，合得来就一起，合不来就给点钱打发了，日子过的轻松快乐。

除了初恋，厉振轩好像很久没有对谁动过心了。感情这东西太累人，不适合他这种花花公子。几个月前的他还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可一世，骄纵蛮横，挥金如土，从没为女人犯过愁。

于小雪却往他跟前硬凑：“哥，你教我学喝酒呗，叫我也尝尝你家红酒好喝不！”

没等厉振轩开口，她便抢了红酒杯子，将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小脸顷刻间变得红扑扑的。她将杯子贴在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又朝厉振轩身边凑了凑：“哥，你家红酒真甜！再给我一杯呗。”

厉振轩厌恶地推开她，怕她纠缠，又给她倒了一杯酒：“赶紧喝，喝晕了就去睡觉，烦人。”

于小雪接过杯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丢了杯子就趴在厉振轩胳膊上撒起娇来：“哥，你看我漂亮不？”

厉振轩差点跳起来，想骂人，又怕吵醒童心，压着嗓子甩胳膊：“走开，走开啦！滚远一点！”

现在的厉振轩，整颗心都在童心身上，被她的一颦一笑一落泪牵扯着自己的情绪。

他忽然想起上大学时看过的一本书——那时的他还是个傲娇地文艺青年——那上面一句话他从来没理解过，现在却理解了。

张爱玲说“见了她，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从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只是现在低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厉振轩心甘情愿地，想让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