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还凤印(第2 / 4页)
众大臣一时都噤了声,自两年前,景越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风,踏入朝堂后,这大靖,就一直都是风雨不断,先不论坊间那些真假难辨的传言,单就是恭亲王手中那养在蜀地的二十万私兵,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景越手中的兵权,也是景澜所料不及的,景越手中有先帝的令符和圣旨,也容不得景澜抵赖,只得忍痛将蜀地二十万兵权交到了景越的手里,这也是两人交锋后,景澜第一次的惨败。
景越神色不变,拱手回道:“立储一事,臣没什么想法,皇上正值壮年,确实不用着急。臣今日一直在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景澜目光微沉,淡声道:“哦?是何事?恭亲王不如与众爱卿都说说。”
景越笑的温润,开口道:“臣只是听闻一个传言,有人竟说大皇子不是皇上的亲子,不然,也不会对他的生死置之不顾,月嫔逝世后,大皇子由皇后娘娘抚养,日子虽比年幼时好过一些,但还是比不得荣郡王……皇上当日直接封了二皇子郡王之位,却对大皇子置之不理,如此显而易见的偏颇,臣只想问皇上一句,这谣言,可能信否?”
陈姑姑手中的梳子一顿,笑道:“皇上早晨生怕扰了娘娘的好梦,都不叫宫人们出声,对娘娘,自然是视若珍宝的,怎么会不满意?再者,奴婢昨晚听着吉安的意思,皇上这两年里,对娘娘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现在好不容易见了娘娘,怕是正高兴着呢。”
陆紫清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道:“以有心算无心,以无情算有情,只一开始,这局,就该是本宫略胜一筹。”
陆紫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又道:“皇上也不是个糊涂的人,凭着那点儿旧情,也缠不住他多久,这把火,总要烧的更旺些才是……”
陈姑姑看不清陆紫清的神色,却也知道对于景澜,陆紫清早已经有了主意,冷心冷情的女人才最是可怕,之前陆紫清被情爱牵绊着,施展不开拳脚,此时却再没了任何束缚,单看现在这样子,日后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准。
朝堂之上,景澜端坐在高台上,目光不经意间在景越身上停留了片刻,转而道:“诸位卿家今日早朝,一直都拿着荣郡王的事情不松口,还真是齐心啊,若在前朝的政务上,你们能用上现在这些心思,这大靖江山,又何愁不能千秋万代?”
话落,满朝的大臣都屏住了呼吸,垂头不敢多言,景越这话,看似平淡,却实在是句句诛心!
景越见景澜一时没有说话,拱手请罪道:“有此一问,也是臣唐突了,臣只是想着,若这谣言是真,皇上再立了大皇子为太子,岂不是混淆了皇室血统?如此看来,立储一事,还是容后再议罢。”
景澜沉默了片刻,突然爽朗大笑道:“恭亲王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大皇子,自然是朕的亲子,若非如此,朕又怎会将他养在皇后膝下,当年的事情,不过都由月嫔而起,与大皇子无关。”
景越似是松了口气一般,点头道:“如此,臣也就放心了。按理说,大皇子虽是庶长子,但皇后娘娘迟迟没有子嗣,大皇子又养在皇后娘娘膝下,也算是半个嫡长子,若皇上欲立大皇子为储,也是合情合理的。”
站在景越的立场上,景澜的前朝后宫越乱,便对他越有益处,他心知景澜是断断不会立大皇子为储的,但拿着这件事给景澜添添堵,也是不错。
景澜话语间尽是讥讽,倒叫一部分人闭了嘴,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就算有景越与他明争暗斗,但大局,他还是能掌控的住的,更是从来没有怕过景越的挑衅。
“皇上恕罪,臣等也是在为皇上考虑,皇上继位多年,后宫却只有大皇子和荣郡王两个皇子,如今荣郡王担不得大任,皇上还是早做打算为妙啊!臣请旨,请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
朝堂上对立储一事一直议论纷纷,大皇子党明显略胜一筹,反倒是以临安候为首的荣郡王一党,被打压的说不出话来。毕竟,任他再能言善辩,但荣郡王是个痴儿的事情,却是不争的事实,景澜又怎会叫一个痴儿继承大统?
“皇上正值壮年,皇嗣的事情,又何必着急?再者,大皇子这两年一直随皇后娘娘久居凤仪宫内,没有受过正经的礼教,德行还未可知,怎可轻易议储?臣认为,立储一事,还当容后再议!”
景澜对任何人的说辞都不见喜怒,只看着景澜问道:“恭亲王今日倒是安静的很,不知,恭亲王对此事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