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出生(第1 / 2页)
正说着,姬家四叔突然走进来,见到老太太忙说:“宋妈妈,司琴怎么样了?
外婆站直身子,点点头:“我家孩子怎么样?我家孩子怎么样是我家的事。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宋妈妈,我们也是才知道,该早些来的。”四叔抱歉地说,“出了这样的事,确实是我家做得不好。”
外婆看着他:“哪儿会有不好,好得不得了。你回去吧,我家的孩子我们自己操心就好,不劳你们挂着。你们一出现就是我家的难。”
四叔叹口气低下头:“对不起,宋妈妈。”
对吴家的调查进展顺利。在找到司琴的仓库里查出大量现金、珠宝、古玩、字画,价值不菲。对姬麟如父母的调查也正式开始。司琴也被叫去谈话,去了两次就没再找她。最终查清姬麟如的公司和他舅舅们和父母的贪腐没有关系。在他名下的不明资产签名是兰紫霄伪造的,一切进入程序。司琴再不理会他们家的事情。何秘书和姬凤如来请过她几次,但是司琴明确地拒绝和他们见面,说事到如今还是不见的好。该了的已经了了,不必再多说什么,如果为了那天仓库里的话,自己是一句也不会收回,也句句属实,如要证据,卫总那里都有。宋家和姬家有什么渊源,那是宋家和姬家的事,和独孤家到此为止。
司琴接过姬麟如北京的事情,忙了几天,弄通他们的生意,把中断了的商业活动重启。姬麟如的公司开始正常运行,依然财源滚滚。原来在不经意间的说笑中,姬麟如已经在培养自己的商业技能,也许他早有打算?想到这儿,司琴不禁苦笑,原来自己每一步不过是他的计划。等一切上了正轨,自己家公司的事情也办完了,打算离开北京回家去。
至始至终,司琴没有去看姬麟如,也没去看姬老先生。姬麟如依然昏迷在医院中,而且看过的医生对他的情况不抱乐观的态度。他的身体状态很好,恢复很快,但是意识却一直没有恢复的迹象,也许他就这样一直昏迷成为植物人。他脑部的情况一直不好,姬凤如又找了独孤司斌。独孤司斌离开时征得姬麟如弟弟的同意,把他带到瑞士去,条件是姬家再不打搅司琴。司斌把这个消息告诉司琴,司琴只是淡淡地说:“好啊。”然后打电话给筱子琦,让他过来时带飞机过来。把哥哥嫂嫂还有侄子们接回去,顺便去趟瑞士,自己则启程回家。这些天好在乐苏在身边,他教着阿姨把司琴照顾得很好,姬麟如的房子司琴再没去过,只在自己的公寓里生活。也没人再提起他,乐苏有时去医院看看姬麟如,不过回来就只字不提,也让姬家别来打扰司琴,姬麟如就这么消失在司琴的生活里。
回到家,爸妈、外婆、奶奶都不提姬麟如。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司琴,司琴已经明白地说过,要生下孩子,自己抚养。看着她的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司琴开始行动不便,就在家里办公。但是还是会去办公室,有必要也往外地去。家里人明白以其让她闲下来动脑子,不如让她有事做,排解心里的苦。她向来不是絮絮叨叨找人诉苦的孩子,看在眼里,宋韵痛在心里。也只能弄些好吃的,好好照顾她的一日三餐。姬家遵守了和司斌的约定,也没再来打扰过他们。
司明去了几次瑞士,回来对司琴说如果司琴能去看看,也许有奇迹也不一定。司琴笑着问:“我不死,你们不甘心是吧?”司明再不敢提这话头。姬麟如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乐苏去了两次,说就看他自己了,醒不醒得过来老天说了算,就不再过去。康复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对他照顾得很好,司斌有空过去看看。试着用些中医的办法,发现有时他对针灸有反应,又把乐苏叫过去看看。乐苏迫不得已地过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姬麟如,实在忍不住,在扎针时对他唠叨,“你倒是省事儿,躺倒有人伺候,什么鬼事、麻烦事扔给司琴,白给你是个男人。司琴怀着孩子,还得捏着鼻子对付你家的破事。得了,你也别在这儿挺尸,赶紧起来去管你自己的事,让司琴歇会儿。她已经给你们兄弟扫干净路,你们抬脚走就是了,脏事、烂事她都替你们姬家做了,还帮你赚得金银满钵。你们这一家子老小真是让人恶心,居然人模人样地活着!行了,拜托你,起来让她歇会儿,她要生孩子了,真该一针扎死你!”
老太太看着产房的门说:“当初你妈妈也是这样怀着你,带着三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独自过来。后来在商会里住下,也想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以好好安心待产。后来有人走漏风声,我丈夫不得不做了他最不愿做的事情,是他一辈子的良心不安,那人罪不至死。我婆婆和我连夜把你母亲悄悄送到美国人的医院,她却担心着你们几个,担惊受怕,生下你没几天就过世了。我婆婆把你用披肩包着藏在斗篷底下带回来。我们冒着抄家灭口的风险,把你们和我儿子一起养。今天我孙女儿也因为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独自生活,自己挣扎。你,回去,告诉他们,我家的孩子,我们自己光明正大地养!不用别人费心,这是独孤家的孩子,和别人没关系!我们有清清白白的姓氏给他们。宋家的瓜葛就到这儿!”
乐苏回来常到城里司琴家来看司琴,把司琴逗得开开心心的。可是人人看得出来,司琴只是为了大家开心而开心。虽然已经到后期,司琴还在一直工作,外婆交代跟着她的阿苏,让她多走走,别老坐着。小丽常抽空来和她作伴,出去走走,有说有笑,一来二去就到了元旦。司琴开始出现水肿,苏院长和小华哥的妻子来看过几次,要她不好就到医院里去。司琴却想在家过春节,这年春节早。小华哥的妻子是产科大夫,说还是去医院,司琴的身体并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么强壮,她这样的情况,预产期只是个参考。大年三十,司琴早上起床觉得有些异样,坐在床上喘息了一会。想想打电话给雁南,让他替自己看好东南亚的事,处理海外工程公司的合同,自己要生孩子了。宋韵见司琴没出来,进去看看,见她自己已经把衣服穿好,正在收拾待产包。宋韵立刻上前:“司琴,司琴是时候了吗?”司琴喘息着点点头,宋韵立刻大声叫丈夫让司机把车开过来,送司琴去医院。司琴到医院时苏院长一家已经在等他们,司琴看上去还行,很镇定,检查结果也令人满意。自己还在走廊上走了几个来回。苏院长安排她在病房住下,看起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半晚时分,司琴的阵痛越来越频繁,宋韵看她疼得满头大汗却没出一声,顶多就是大口喘气。看得她心痛,忙着说:“司琴,司琴,痛你就喊出来,是妈在,妈在。”司琴只是点点头,却连眼泪也没有。宋韵看她强忍着痛自己独自努力,真是不忍心看,“司琴、司琴、你别忍着,任谁都忍不了这种痛,你痛叫喊出来,喊出来会好些,司琴、妈在。”司琴却像是没听见,自己喘息着一次次努力,这样熬了几个小时。司琴模糊的意识里似乎听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外面的世界热闹非凡。司琴拼尽全力,但是意识开始模糊,只听见医生助产士在和自己说着什么,眼前的屋顶和灯光混沌不开。司琴开始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但她还在不停地努力。宋韵和独孤雷正在外面不安地走来走去,正着急,独孤雷鸣带着外婆和奶奶也来了,小丽和杨方后脚跟进来。
“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外婆问。
“几个小时了,妈,她一声都不叫,妈,她痛成那样!”宋韵眼泪掉了下来。
“咳,这孩子,就是这气性!我们等等,”外婆焦急地说,“双胞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