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第1 / 1页)
苏姀丝毫不害怕未来的路,生就随他,死也随他。又何惧之?(未完待续)
萧梁笑着点了点头:“是。回到京都之后一年父亲离开打仗,我太过思念于是母亲就教我酿酒来缓解。”
“真好。”
“不过,在父亲战胜归来的前一天,母亲用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而后发生的玄武事变也阻断了父亲回京的路。因为景氏企图谋反,而父亲和景氏私交甚好,圣上为测试父亲的忠诚,让他守边五年。这五年京都物是人非……”
“夫人为何……”
萧梁苦笑:“我不知道。或许因为那次战争是在北疆发生的,那儿是母亲的家乡。也或许嫁给我父亲的她从未过过一天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美好总会遇见终结。一支烟火从点燃到消散不过短短几秒,便只留下了烧的黑焦的残骸。
萧梁又点了一支递给她。苏姀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于是问:“你怎么不放呢?”
萧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靠在树干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轻轻开口:“我的母亲她就像烟花一样,嫁给我父亲的时候燃烧了一次,生出了我和萧惠燃烧了第二次。燃烧过,就消失了……”
苏姀看着他,明明话里有话表情却只有释然。可是她知道,若是萧梁真的释然了,又怎么会对自己说这些呢?
苏姀扔掉手里烟花的残骸,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说起来,我还不是很清楚夫人去世的原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这么看来,我还真是不了解你呢。”苏姀小声的感叹了一句,话语里有些失落。
萧梁想安慰她于是就揉了揉她的头:“现在我不已经把之前的事都告诉你了吗?以后的事我会陪你一起经历。”
“我只是怕……你会像烟花一样离我而去。”苏姀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自己连面容都不曾记起的人。
“我发誓,只有你能带走我。不论前路是高山流水还是穷凶地狱。让我生或死的人只有你,也只会有你。”
苏姀看着萧梁说这句话的表情,凝重且认真,像是面对死讯时的沉静,也像是知道死期时的自如。
“她只不过是去流浪了。在草原生长的灵魂习惯了自由。吉布楚和是她的蒙古名字,意思是灵雀。可能像灵雀一样自由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
一阵凉风吹过,虽然这时节并不是深秋,但苏姀怎么能比得上萧梁的身体呢?于是她打了个喷嚏。萧梁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希望再给她带来些温暖。
“你是在边塞长大的吗?”
“是。父亲在戍边时爱上了她。期满于是两人回到京都完婚,过了一段安逸的日子,生下了我和萧惠。在我一岁时父亲又要离开,我的母亲受不了分别的滋味非要和他一起走。萧惠当时身体弱,不能长途跋涉,于是留在了京都由我的姑姑萧绮代替照看。而我不过勉强会走,不能自理,自然就跟着去了北疆。”
“夫人真是女中豪杰。边塞环境困苦,一个女子能如她一般,实在令我好生倾佩。那梅子酒呢?不是夫人教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