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裸呈相对2(第1 / 1页)
本以为赫连夜会像四年前那样侵犯她,可是他居然只是把她脱光了扔进了温泉中,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语——疗伤。可是她不会感谢他,也不想感谢他。因为她的伤本就是他造成的,更何况她仍然恨他,那份恨绝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示好就能抹平的。
她偷偷地用余视观察着他,雾气后的他还是一直这么盯着她瞧。一想到自己浑身上下被他看了个通透,她就恨得牙痒痒的。不自觉得她又往下蹲了一下,让整个肩膀也没入水中。可是这水温太高了,时间久了,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她想起身去凉快凉快,然而对面那家伙还在,让她怎么敢起身呢。
正发愁着,赫连夜忽然“哗啦”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她赶紧转身背对着他,脸又开始发烫。
“喂!你不热吗?还打算在里面待多久啊?”赫连夜跃出水池,走向那块放着衣物的石块。
白羽顾自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
白羽对着地喘着粗气,几滴辛酸的泪顺着鼻子就这么滴落在了地上。刚才的颠狂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如今剩下的只有屈辱的泪水了。她终究还是斗不过赫连夜,这种近身的搏斗,她没有任何的优势。虽然她已经尽了全力,使出所有她以前都难以想像地招式,可到底还是被赫连夜给制住了。他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背上,就像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她怒喊着,心中的恨意就如火山喷发般全涌了出来。四年前的那一幕仿佛就要重现了,她好恨,恨自己是个女儿身,否则她不会再次遭受这样的凌辱。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究竟做错什么了。哭声喊声混合在一起,她只觉得尊严再次被撕裂了。
她的愤怒让赫连夜的眉紧紧皱了起来,从这激烈地反抗中,他能感受到当年自己给她的创伤是如何地重。他不过是与她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能让她的反应这么大,她一定是恨透了他!他想着,心中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难受。
一咬牙,他开始扯她的衣带,身下的人挣扎得更厉害了,他不得不加大了力量,无论如何,今日他都要撕去她的伪装。她要恨就让她继续恨他吧!反正恨他赫连夜的人多得是!他就是要她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尊严。再说,她不是也射了他一箭,那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箭伤到现在都没有全愈,她要为此付出代价。
白羽的衣服就这么被他一件一件强行脱去,当最后一件底衫被褪去时,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地躺在地上。她不再挣扎了,因为挣扎了也没用,命运不会因为她的挣扎,她的反抗,她的哭喊而改变。她注定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赫连夜一边将身子擦干,一边说:“别死撑了,泡太久对身子不好。”
白羽还是没理他,心里却在暗骂:你他妈要是滚蛋了,我还能不起来吗!
也不知这赫连夜是不是妖怪变的,居然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说:“不会是本王在这儿,你不好意思起来吧!呵呵!你说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本王没瞧过,什么地方没摸过?在本王的面前,你没有任何的秘密!你在别人面前可以假扮成男人,可是在本王面前,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此刻赫连夜定是要死上一百次了。那句“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本王没瞧过,什么地方没摸过?在本王的面前,你没有任何的秘密!”让白羽再一次有了想和他拼命的念头。
“我起不起来关你什么事?我扮不扮男人关你什么事?王爷管好自己的身子就行了!王爷不要忘了,白羽只是一个鹰奴,所以以后疗伤这样的事,实在是无需王爷亲自出卖色相相陪。鹰奴就算再下贱,他也有自尊心,不像王爷动不动就会自愿脱衣服给别人看。”(未完待续)
赫连夜望着那一具伤痕遍布的身体,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除了“无敌将军”留下的爪伤以及坠落时留下的淤青外,四年前自己留给她的鞭痕依然清晰可见。他轻轻地抚上那几道早已结了枷的鞭痕,神情复杂。如果没有遇见他,她应该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具身体也定是细滑皮嫩,香凝玉脂。只可惜……这美好的一切被他毁了。
侧目望去,她侧在一旁脸哪里还有初见时那份天真烂漫,灰色的瞳仁中除了绝望的泪水就是仇恨的火苗。赫连夜突然又一阵失落,那个在万家牧场为了保护自己的马,敢用箭指着他的白羽在不经意间,也被他毁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然后走到池边把她放了下去。温热的泉水很快盖住了她的身子。在她站稳之后,他替她松了梆,然后走到池子的另一边坐下,眯着眼默然凝望着她。
白羽的泪还在淌着,她不知是害羞还是厌恶他,整个人缩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侧着头,拒绝着与他对视。那样子高傲冷艳,却又凄凉委屈,令人生怜。赫连夜有些没来由地心烦,自己实在是摸不清状况,明明就是想着来折磨她的,却到头来看到她受折磨的样子又心中不忍,甚至还让她在这疗伤。他这是怎么了?这臭丫头可是差点要他命的女人,他怎么就对她心软了?他究竟是应该继续对她残忍下去,还是任由着这份心软继续扩大下去?
泉水的温度让他们的额头开始渗汗,二人之间的沉默已经快一柱香的时间了,谁都似乎不愿意开这第一口。白羽依然保持着侧身垂目的姿势,刚才激烈的心此刻已平静了下来。温热的泉水果然如姬无伤所说,是疗伤的圣药,这短短时间的浸泡,已让她明显感觉到了效果。泉水的水温驱赶了她身上的寒意,不仅是那浑身的伤,还有她心里的伤,都得到了一定地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