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并不受宠的皇后(第1 / 1页)
是的,此时的她是紫英的皇后,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未完待续)
对于赫连夜,她只能****戴着那串他送她的狼牙项链,时不时地取下凝望来睹物思人了。
这一日,新任的御前太监总管董琪来到万凰宫。
“启禀皇后娘娘,风冥国使者入朝参拜我皇,皇上下令今晚于华月殿设宴款待贵使,特命奴婢前来通知娘娘,请娘娘务必出席此宴。”董琪一番行礼后说。
风冥国,这个娘亲遗物中那封曲谱的来源之地,让白羽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一场礼节性的宴会,而这种宴会一直是她所厌烦的,即使这一次来访之国是风冥国,可她又不可能拿着那曲谱让风冥国的使者来辩认。于是一边继续抄着手中的佛经,一边说:“本宫身子不适,就让玉妃代替本宫出席吧。想来玉妃也比本宫更适合接见外国来使。”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这样把这样本应该皇后干的活让给玉妃,她知道玉妃不仅不会觉得烦,甚至还会很开心。
岁月如梭,自忘忧公主出生后紫英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迎来了一段可贵的和平时期。新帝慕容非无论是治国上,还是谋略上,还是对百姓的宽容上都远胜于他的父亲慕容庸。一系列的施政让紫英的百姓们得以休养生息,过上了太平日子。而周边的几个邻国也暂时相安无事,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然而皇宫内却并未向民间这般相安无事。在忘忧出生后的不久,白羽以功臣之女嫁于慕容非,并册封为皇后,可是关于这位皇后的传闻却一直在朝廷内外没有消停过。一部分与赵丰交好的臣子们对于她被封为皇后并无过多的非议,可另一拨新提拔上来的臣子却大力反对一个有着与龙玉皇子赫连夜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入主中宫。特别是对于忘忧公主的皇家血统,质疑者相当多。虽然慕容非曾在赵家当众承认过这个孩子是他的,可是依然无法堵住各种流言的传播。
迫于压力,慕容非在大婚后的四年内不断地扩充后宫,每个复国有功之臣均有一至两个女儿进宫侍圣,这才使得这场对皇后质疑的风波暂时平息。可表面上的平息并不代表看不见的暗流不再涌动。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各种争斗从无停止过。
慕容非的长子慕容谨是在忘忧一岁半的时候出生,他的母亲是三公之一的魏国公之女芙云。芙云入宫的时间几乎和白羽差不多,但是却一直在位份上矮于白羽,仅被封为玉妃,这让她心中不服。特别是在她诞下龙子,而白羽却除了忘忧便再无所出后,这种不服更是不再藏于内心,而是表露得越来越明显。
为了让自己儿子顺利地登上太子之位,芙云及她娘家的势力不断地暗中制造舆论压力,企图使白羽自动让出皇后之位。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虽然白羽并未表露出对皇后之位的留恋,可慕容非却对于换后一事非常反感。
然而这一次,董琪竟说:“娘娘,这可不行啊!风冥国使者可是点名道姓要见娘娘,所以皇上说了,请娘娘务必参加。”
“点名道姓要见本宫?为什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但皇上是这么说的。”
白羽收起笔,想了想点头说:“好的,本宫知晓了!你先去吧!”
董琪告退后,白羽在宫婢的服侍下,穿上了皇后的吉服,画了一个宫中正流行的梅花妆容。望着铜镜中一身盛装的自己,她突然觉得是那么得陌生,就好像这镜中之人根本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亦或这满身的珠宝华服则像是一个面具,早就掩盖她原本的真容。
这四年来,慕容非探望白羽的次数不断减少着。原本一天去一次,后来三四天去一次,再到后来一个月去一次,而现在则已经三个月不曾出现在万凰宫过了。甚至于在宫中太监宫女之间还流传着这样的传闻,即皇帝探望皇后仅限于一起用餐,却从不在皇后宫中留宿。很多人认为,这是因为皇后诞下的是公主而非皇子,令皇帝大失所望,所以皇后便失宠了。而玉妃芙云因为诞下了皇长子,则如日中天。不仅一月中能让皇帝留宿的日子超过半月,还在不久前,以皇后身子不适宜过于操劳,需要有人协理为名,夺去了她的后宫大权。所幸的是皇后本人非常识时务,也从来不与之争斗,只在万凰宫深居俭出,悉心养育着忘忧公主。
忘忧一天一天成长着,小小的她还不知道她的身世在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是攻击她母亲的武器。白羽一直庆幸着她是个小女孩而不必卷入永无休止的皇位争斗中,如果忘忧是个男孩子,她甚至不敢相像慕容非是否容他活在这个世上。
慕容非总算对忘忧不错,时不时地也会来看看她,有时还会将她抱在手中逗弄一番,虽然每一次看着他抱忘忧的时候,白羽的心总是提心吊胆的。他再不是初见时的温润太子,他的眼眸中总是藏匿着太多她根本看不懂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让她畏惧。
白羽开始明白姐姐当年放弃皇位之位是多么地明智之举,这个位子无疑是个是非之源,懂得舍得,即便是永居佛堂,侍佛颂经,亦好过她在这如牢笼般的皇宫中终日惴惴不安地渡日。白羽曾向慕容非表示后,她愿意将皇后之位让于玉妃,然而慕容非却突然露出阴狠的目光,警告她,如果要废后,也得由他来决定,而不是她。如果她再提废后一事,他则不保证忘忧会出什么事。从此,她再也不敢在此事上多言,除了万凰宫,她几乎极少在皇宫其他地方再露面。
如今的白羽唯一的希望只是让她的女儿能够平安地长大,有一日能够嫁得如意郎君,离开这里。而她自己已永失自由,这一辈子怕是再也难以逃出这里,更何况是去寻找那生死未卜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