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李枝搔头鬓如云(第1 / 4页)
“不过,”沈素笙说,“还依雪花膏的例,按住不发,到时候寻个时机,数病齐发,管教柳氏吃不净、兜着走。”
先前沈素笙的脸吃青雪轩的毒物害惨,哪个不生气?也是经由沈昭仪透露给戴皇后,常言道人咬着、不叫着,戴皇后最是深沉隐而不发,一并捏在手里。
至于如何决撒,只看着皇后娘娘叫淑妃挤兑成什么样子就知。
“这又好了,要咱们做什么计较?倒落个清闲。”柳露桃和沈素笙两个相视一笑。
柳露桃敛袂颔首:“沈郎君。”
“柳娘子。”
沈恩竹不很自在。
才子佳人,锦屏人逃不开的命,忒见的这、韶光贱。
后来青竹客不辞而别,玉离姑娘苦等数年,却谁是个单指着男人过日子的懦弱性子?很快樊玉离教徒弟、攒身家,一举买下生长显名的烟花地,改名樊乐楼,从卖唱的姐儿一跃成为樊乐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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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青竹客。
十年前的樊乐楼,还不叫樊乐楼,甚么映梨映梅的,当家的琵琶是玉娘。樊玉离,玉娘。
当年的玉离姑娘,数声清歌千金买,一曲红绡不知数,才真真是名满汴京第一美人。多少达官显贵,多少王孙贵族,豪掷千金、日日捧场,只为着能与玉离姑娘共饮一杯一近芳泽。
可是柳露桃知道,玉离姐的入幕之宾只有一个。
如此一来柳露桃早先淘买玉石的心思也淡了,沈恩竹又跟没处下脚一样,很快告辞转出去。
二女又坐一会子,柳露桃说闲着也是闲着,与沈素笙磨几枚骰子顽,两人一同忙碌。
间或沈素笙神神秘秘:“有一椿,皇后娘娘与我大姐姐说的,我对你说。”
柳露桃问是什么。
原来是开封县府提刑石恒明,说头里告诉皇后,皇后又告诉她爹,就是戴相,遂着手查去,如今查明,把个石恒明与柳家的勾连摸个底儿掉。
那男人高大、沉默,来去匆匆,真名也不透露,只称青竹客。
没想,天涯何处不相逢,竟然是沈家大公子沈恩竹。
惊鸿几瞥,柳露桃记得青竹客,沈恩竹自然也能认出柳露桃。
他惊得三魂七魄飞浮,五脏六腑震止,不过速即收敛,见礼道:“这位就是二娘常说的柳娘子?”
沈素笙没留神两人之间些是暗流涌动,走来挽柳露桃的手,道:“正是呢,”又对柳露桃说,“这是拙兄,双名上恩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