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英雄一醉牡丹品(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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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闲庭松开她,紧握她一只手,郑重其事又说一次,“好。”
“怎就冷丢了?”方闲庭舒手被中双手插她腰侧,“我摸摸,哪里冷着?”
“怪行货子,”柳露桃嗔他,“恁冷的手。”
两人推一回,她重把粉颈扭过,低语道:“冷我心里去了。”
又说:“你又要哭,我看着不心疼?”
方闲庭把怀里揣的抹额拿出来:“你还说嘴,你的功夫你不告诉我,白看我心疼?”
外头一霎北风呼哨,白雪落地。
房中乍暗,方闲庭唤芳时把灯点上。
灯下细看他露儿面上,扑簌簌泪花拂去,露出她清泠泠的眼。
她的泪是热的,她的眼是冷的,道:
“不是数落我冲你爹耍心眼的时候了?”
柳露桃只说:“你就是个没见识的?随手扦一条,你倒看入眼。我今日说,你一辈子别戴才好。”
那哪成?方闲庭慌手脚立时戴在额上,赌咒说夏天里也戴。
他情急,一条正颜色抹额看戴得歪七八扭,一截衬子还支棱在外,活像额上长一只犄角,柳露桃把眼觑着噗嗤一笑。
见她肯笑,方闲庭伸手搂她,按在怀里:“心肝儿,你不知道。你一哭如同韶刀杀我一般,就心疼死了。”
柳露桃香肩轻偎、藕臂舒展,抱着他道:“那你少教我哭。”
“哎,”方闲庭又愧悔又惶急,“我只是怕他老人家一朝勘破,对你生分,不是有意就要指摘你。”
喔。
柳露桃心里也明白,只是不爱看他占理似的教训人,今日横竖好一顿发作,心气也就过去。
就抽出手巾与他擦眼泪,说:“我当是什么,还是嫌我蠢笨。”
眼看方闲庭又急得要哭,她说:“我这屋里原本冷丢的,你再发水好淹去,还住不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