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王子大婚(二)(第1 / 3页)
我只后悔没带瑶琴出门,多急的事,先弹一曲削了这小子再说。
我要去找子桑玦。
当值的侍卫见了我正欲出口相拦,在看到我举到他面前的令牌后又让出了道,这次再也没有长福拦着我,却有几个曾经跟在长福身边的小太监在为子桑玦守夜。
他们上次见过我,这时看到我一身寝服,神色为难,“阮姑娘,您这是刚从殿里边出来,还是要到殿里边去?”
我是看懂了,他们不敢对我摆脸色,是因为吃了上次的教训,情况可以发生第二遍,人却不能开罪第二次,若他们看到我袖间藏的匕首,只怕就不会这般有所顾忌了吧。
我话也懒得多说一句,越过他们,径直往子桑玦的寝殿闯去,太监们张牙舞爪地挡到我面前,却不敢真的上前拦下我。
我的银翘不见了。
长福消失了,霜白消失了,我的银翘也消失了。
我将手上的茶盏砸在月筝身上,新泡开的茶叶伸展开原始的模样,粘在月筝的衣裳上,她瘦削的身子因为害怕和痛苦,瑟缩蜷曲着,就像晒干了的茶叶,风一吹便飘走。
她的年纪和银翘一般大,还像个孩子,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被泼了一身茶水更狼狈惹怜,可我怜惜不起来,一想到她是子桑玦的人,我就同情不起来。
我可怜她,谁来可怜银翘?
这时却有两束身影从瓦上落下来,齐齐拦在殿门口,是土圭和水臬。
我开门见山:“我要见你们主子。”
水臬语气谨慎冷肃,“阮姑娘,殿下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容明日再行禀报。”
“我不是来向他禀报事情的。”我冷下声音。
土圭一点没看出我的不快,挤眉弄眼道:“这深更半夜能出入殿下寝殿的,一般都是殿下的妃子,您是不是想做王子妃了。”
霜白早提醒过我,要好好照看银翘,以防子桑玦的手段,可我却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我以为子桑玦再使手段,也不会冷血到对银翘下手,可现在事实却告诉我,我错了。
我信错他了。
夜里我又做了一个梦,银翘浑身是血,哭着跟我喊疼,告诉我是二殿下把她捆到镇妖台,把她处以极刑,还让朝臣们前去观刑。
惊醒时再也没有霜白举着烛台从殿外走进来,只剩殿外被微风抚动的纱幔。
掀开锦被,我随意披了外袍便冲出殿外,守夜的月筝没有熬住,趴在桌上睡着了,经过她身边时我忽然心生恻然,解下外袍为她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