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 / 1页)
静悄悄的,没有半丝抽泣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是轻的,只有泪水肆意的流淌,两年前的顾凌霜并不是个爱哭的姑娘,两年后变得更加清冷,这般在梦中哭泣,当是伤心了吧。
我忍不住的鼻子酸疼,伸手将顾凌霜推了推,再不忍心看她哭。
推了几下,倒是醒了,只擦了擦眼睛,叹道:“又梦见了。”
我们在她的精魂中已是过了将近两个月,其实也才不过半日时光,从早上到午后,然而回忆总是漫长,至于那些梦见了都会哭的回忆,着实算得上煎熬了。
我在她旁边椅子上坐下,问道:“你梦见谁了?”
因着顾凌霜只道书生没考中,连殿试也没去关心,至于谁得了状元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倒是殿试半月后,还真的有一件跟她有关的事。
这日将军府大门早早被人叫了开,随即有小厮抬了系着大红绸花的箱子自门口鱼贯而入,整整的摆了大半个院子。
此时顾凌霜上刚起床,听顾花枪说着,也不顾的洗脸了,赶紧去前厅。
却是有人来提亲了,听说是新科探花郎,听说是一表人才,听说是一见钟情,听说是十里红装,顾凌霜心里四有把火在烧,浓滚滚的烟雾熏得她直想流眼泪。
顾凌霜看了我一眼,眸中仍是带着浅浅水雾,没有答,扭头向万俟琮道:“你们还没有让我忘了他吧。”
万俟琮嗯了一声,也在我对面坐下,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你自己打断了,梦见什么了?”
顾凌霜低下头,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道:“梦见他来娶我了,这时候了我还是会梦见他,你说多可笑——”
我忽的插嘴道:“你夫君到底是谁?刚要知道就不见了。”
顾凌霜将头埋进胳膊里,好半天没有半丝声响,我也不再指望她能告诉我,反正最后总会知道的,却听得闷闷的带着丝沙哑的声音道:“邵钟毓。”(未完待续)
我与万俟琮跟着顾凌霜去前厅。
顾凌霜的闺房在最后院,离前厅颇远。我们将要踏进前厅的门槛,却是天塌地陷般的一阵摇晃,眼前景象被崩裂出的白光消散,头顶是有一股力量吸引着,我只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大叫着万俟琮,却在一刹那眼前白光消失,等再回过神来,四周已转换了景致,圆桌,屏风,书架,花瓶,正是来时那房间。
我站在原地,尚有些晕乎乎的。
我不知到底怎么了,万俟琮却走到顾凌霜身边,顾凌霜还趴在桌边。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醒来,眉眼紧闭,却淌着道道泪痕,滚圆的泪珠划过鼻梁,将锦绣的桌布印出花朵零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