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 / 5页）

“属下已无心介入黑子帝国之事，请国师成全！”夜宸的语气带着一丝诚恳的请求。

夜宸已经看明白了，也想清楚了！

本以为夜宸会解释，没想到他竟主动请罪，屠坤利意外地看向他，道：“本国师愿意给你解释的机会，你办事一向稳重从未失败，你倒说说看，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

夜宸是个人才，一个精心培养的人才，无论是从前还是将来，都有绝对的利用价值，国师当然愿意给这样一个人才解释的机会。

夜宸对上国师的眯逢眼，还是那句话：“属下无能。”

屠坤利脸色更加难看，忍着怒火拍拍夜宸的肩膀道：“那你是对本国师有什么想法？”

但是无论如何，在他眼里没有比去救冰月更重要的事情，哪怕他要为自己的失职付出沉重的代价！

“你不明白？”屠坤利的眼中开始冒火，鸭子般的嗓音回荡在屋子内，“你竟然说你不明白？你跟随我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你岂能不明白本国师的心愿？”

夜宸一动不动没有做声。

屠坤利突然逼近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恶狠狠地道：“你是故意的么？是不是因为黑羌赏识你，你就故意放过他？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么？”

说这话的时候，已完全展露了他对这次事件的愤怒和不甘。

夜宸沉吟了片刻，暗自思忖：国师阴险渐露，自己若不再趁机表明立场，只怕将来在黑子帝国更加难做，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清清嗓子，夜宸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国师对夜宸有知遇之恩，夜宸从来对国师忠心耿耿，如今，羌主练成大法成功出关，黑子帝国的势力更加如日中天，国师也将以帝国为荣。夜宸现在别无他想，只有一小小请求，请国师应允！”

屠坤利惊讶地看他一眼，质问道：“你有什么请求？说来看看。”

“属下想退出月城，退出黑子帝国，请国师恩准！”

屠坤利万万没料到夜宸会出这样的要求，当即眉头一皱，五官几乎都挤在一起，厉声道：“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

夜宸眼皮微微一抬，语气透露着微微的嘲讽：“国师也应该了解属下的性子，属下又怎么会为了这个而故意不完成任务？”

“那你是为了什么？你明明知道，若是任务成功，以月城现在对黑子帝国的掌握，这个世界便是本国师了！”屠坤利紧紧追问。

夜宸收了收下颚，沉默了几秒钟，道：“属下无能，请国师降罪！”

没错，他根本不愿意回答“为什么”这个问题，即使事情重新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冰月那边，黑子帝国对他而言，呆得越久就越是想离开。

一个地方若四处充满了权力纷争，那么对一个生性淡薄的人来说，生活在那便是一种痛苦，而这种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达，也无人可以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