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英雄气粗（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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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确实恶名在外，上辈子欺负过她，但他们在一起从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关系，裴獗没有许诺过什么，只是不爱她而已，比起萧三，他不算君子，但行为算得上坦荡，在一起那三年对她也不错，给过她不少快乐，某些方面还是值得夸赞的。
裴獗身量极高，目光从上打量她，有天然的优势和威压。十七岁的冯蕴不算矮，却只及得上他的肩膀，体格的悬殊，让她感觉到危险，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
裴獗停下来，问她：“你当本将是什么人？”
那双眼极冷，深如黑潭。
冯蕴思量着回答，“我当将军是大英雄。是那种从来不会欺凌弱小、无辜、妇孺的……盖世大英雄！”
裴獗：……
冯蕴主动道明来意，“将军，我来接我的仆女大满，她来中军帐送鸡汤，没有回去。这是将军赏我的人，将军一言九鼎，不会不算数吧？”
她低着头。
裴獗只看得见一截雪白的玉颈。
“近前来。”
熟悉的声线，比以前更冷，更硬。
江淮五镇的人眼里那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阎王，硬生生让她吹成盖世英雄，大概是裴獗也没有想到她这么能口是心非，一时竟是无言。
冯蕴松了口气。
裴獗杀人不喜欢绕弯子。
这么有耐性倾听，小命是保得住的。
更何况，她这句话半真半假吧。
冯蕴下意识抬头朝他看去，视线在空中相撞，她喉头一紧，只觉渴得厉害，又迅速低下去，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盈盈一福。
“请将军宽恕，我的仆女想是不懂事，开罪了将军……”
裴獗若有似无的哼了声，又好似没有过。
营帐就那么沉寂下来，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裴獗慢慢起身，朝她走过来。
盔甲摩擦出的轻微响动，在空寂的大帐内十分清楚，冯蕴就像数着自己的心跳一般，数着他走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