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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钏看着坐立不安的三阎王说:“要我看,这诗偏就不错哩!”

二先生见玉钏说三阎王的诗好,便笑道:“客人说好,那必然是好了——三弟这诗虽说粗鲁了一些,倒也不失磅礴气概,汉高祖只要个守四方,三弟竟想轰八方!”

冲着桌首的徐福海一笑,二先生又对三阎王说:“三弟,得奖赏你三杯酒!”

大哥徐福海最是称道杜工部,说杜诗难得如此体抚民困时艰;又说,斩蛇起义的汉刘邦,虽然不是诗人,一首《大风歌》也实为千古绝唱呢。徐福海提到《大风歌》,激起了二先生的酒后豪情,二先生即时立起,朗声诵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胡子老三最是有趣,待二先生诵毕,马上说:“就这三句话也算个千古绝唱了?那好,俺也唱上一回!”愣了片晌,三阎王把面前的一大杯酒喝了下去,赫然吼道:

二先生起身把三阎王拦下了,笑道:“要你把她绑来可以,用了这个请字,就不是你的事了。”言罢,二先生自己去请,临走又对三阎王交待说:“今日你三老弟可得儒雅一些,给大哥撑点脸面,别让人家以为咱只会杀人放火。”

三阎王头直点:“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玉钏住处在忠义堂后院,是上午徐福海临时安置的,院中三排房屋,呈冂字形,玉钏住在朝南的一间,屋子宽阔明亮,一应家什俱全。北边一排房子低且破,是锁票所在,赵会长便被关在里面。

玉钏被搂在马上走了一夜,既困又乏,进屋以后,再顾不得多想什么,和衣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待一觉醒来,天色已朦胧发暗,搂她来的小匪刘三生说是总爷有请,她这才在忠义堂大厅重见了那个黑脸汉子,才知道那个黑脸汉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巨匪徐福海。

徐福海说要为她把酒接风。

大风起兮抢他娘,

杀富济贫兮进山耪,

安得枪炮兮轰八方!

不知因啥,大哥徐福海脸色挺不好看的,直到玉钏忍俊不住,格格笑了起来,徐福海的脸色才又和缓下来,叹着气对三阎王道:“三弟呀,你咋不是杀就是抢?就不能来点文乎一些的?!”

三阎王不好意思地看着徐福海嘿嘿直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玉钏不敢不应,只说要梳洗一下,才暂时脱了身,重回自己的南屋。坐在屋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一颗心总在白少爷身上。这日正是十八,如果不是昨夜让背时的赵会长点上,她此刻决不会坐在这里,与匪为伍。没准已见到了白少爷,甚或已和白少爷出了城。白少爷见她不到,还不知作何感想哩!

正悲叹不已,门叩响了。玉钏起身开门,见二先生在门外站着,知道是徐福海那边等得不耐烦了,遂强作笑颜说:“先生稍候,我马上就好的。”

二先生一点不急,极和气地道:“并不忙的,姑娘只管慢慢收拾。”

也没啥可收拾的,胭脂、口红、粉盒都没带来,玉钏只抿了抿额前的散发,又把脸揩了揩,便磨磨蹭蹭出了门。

坐到酒桌前,玉钏也不敢轻言放肆,知道此处不比凤鸣城里,本是匪之巢穴,极怕稍有闪失落下灾祸。明明是被巨匪徐福海绑来的,徐福海偏说是请来的,也只好认下。当然,这也不无好处,绑来便是肉票,请来则是客人。说是为她这贵客接风,却并没有怎样灌她的酒,循着礼数,把该喝的酒喝了,三个头领便像似把她忘了,径自谈讲起诗文书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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