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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阎王还要再说下去的,徐福海却摇头道:“都别提那些旧事了,今日咱是给玉钏这贵客接风,都多多喝酒吧!”
于是,喝酒。(未完待续)
强作欢颜度生涯。
宾客来去复来去,
镜中孤影伴奴家。
生就红颜多薄命,
花开花落任由它。
三阎王老老实实把三杯酒喝了,再没敢胡言乱语。
酒喝得,拆文雅致,玉钏渐渐便没有了那种身陷匪巢的感觉,倒好像是在观春楼陪客一样。不过,细细想一想,又觉着和在观春楼陪客还有不同:在观春楼陪客,得媚眼四飞,讨客欢喜;客也不老实,不是在你这里捏一把,就是在你那里掐一把,心里从没把你当人待过。最可恨的还是那个身为官军的孙旅长,那回说是请她喝酒,却把她脱光了,让手下的兵按在酒桌上公然*她。
面前这三个身为匪首的男人,却是这般老实,说喝酒就是喝酒,没人碰她一下,而且把吟诗作文看成圣事,这是她再也想不到的。一时间,玉钏真闹不清了:官军孙旅长和面前这三个打家劫舍的男人,究竟谁是匪?谁更有匪性?
因着这一番感慨,玉钏暂时把满腹心事全抛开了,待到徐福海和二先生对酒赋诗,邀她作和时便说:“你们没把观春楼的古琴拿来,若是拿来了,我倒可以给三位大哥弹上一曲,助助酒兴——作诗我却不会。”
三阎王来了精神:“妹妹,你若真要古琴,我给你取来就是!”
一曲唱罢,已是泪水充盈,玉钏强忍着没让泪珠落下来,重回到桌边坐下,没让任何人劝,便将面前的一杯酒喝了,喝罢,禁不住呜咽起来。
二先生劝道:“莫哭,莫哭,今日得高兴才是哩!”
玉钏却哭得更凶,边哭边道:“我……我的命咋就这么苦?!”
徐福海叹道:“有这苦命的并不是你一人呢,我们弟兄谁不是被逼到这地步的!”
三阎王也说:“可不是么?当年我们大哥,吃的罪才叫多哩!大哥若不是揭竿而起,只怕早就被人折磨死了……”
徐福海摆摆手道:“算了,今日来不及了,要是玉钏愿意,就请玉钏唱支歌吧!”
玉钏自然愿意,站起来,面对三位好汉唱起了刚进观春楼时听小凤姐姐唱过的《风尘曲》:
奴妾十八一枝花,
沾珠带露洁无瑕。
一朝坠入风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