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风走马出京城(四)(第2 / 2页)
张太后想了想,叹口气,道:“便这样办吧。”又斥退罗祥,与王岳密语。
王岳回得司礼监,看着已被唤来的田文义,叹口气,说了事情前后。
刘瑾果然守得口风,田文义事前居然得不到半点消息,这刻闻讯,吓得出了身冷汗,他怕的是如果出了差池,刘瑾当诛,自己也会连累。
王岳见此,也不多语,吩咐田文义火速派人去寻正德足迹,又拿出一封火漆密函道:“这是太后的手谕,上面用了太后之宝和本公的印鉴,万不得已时,你可凭此号令附近卫所派兵增援,咱家说的是万不得已,你晓得么?”
田文义自是晓得,这内庭不得干政,是太祖的铁律,而要调兵却要得到兵部的符印,太后与王岳这么做,已经是犯了祖训天条,一但事发,朝庭的文官们定不放过王岳的人头,太后也不免身败名裂。
“无妨无妨,你身子骨弱,骑不惯马,咱们又夜行了数十里,你且睡多会,休息足再上路。”
刘瑾一听,顿觉得骨头酸软,两股作痛,显是昨日急行,山路崎岖,马儿颠簸得利害,已磨损了双股。正德拍拍刘瑾肩膀道:“也难为你了,睡多会吧。”刘瑾心中感动,两眼微红,看着正德走出房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边刘瑾感动欲哭,京城里却有人真的哭了。
却说罗祥算着日子,昨日夜里,便将第一个锦囊交给了王岳。王岳见罗祥神色不定,心中已感不妙,拆开信一看,惊怒攻心,顿时晕了过去。罗祥忙唤人去传御医,自己扶着王岳坐起,顺手看那信上写的什么,一看完,不由竖起姆指,暗道皇上这招果然是高,不愧是锦囊妙计。
那信上写得简单:
“王公公放心,小的晓得利害干系,非到万一,不会拆函。”
“你晓得就好,晓得就好。去吧,事不宜迟啊。”
看着田文义领命小跑而去,王岳颓坐在椅上,形如槁枯,呆望着那案上的牛油红烛忽明忽灭。(未完待续)
王岳,你去告诉太后,朕去天津卫望海观潮了,过几天就回,有刘瑾谷大用钱宁三人路上照顾,尽可放心。你想个法子把十三的常朝和十五的望朝免了吧。不准为难罗祥,此人忠心为朕办事,很好。
日期署的是三月初十。
御医将王岳救醒,可怜的王公公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掴了罗祥一巴掌,然后嚎啕大哭,口道:“都是你们这班畜生教坏的,咱家就知有这一天。”哭顺了气,拖起罗祥便去坤宁宫求见太后。
张太后看了信,面色惨白,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岳和罗祥二人,强自镇静地说:“王岳,你看这事怎办?”
王岳这时却也冷静过来,道:“这事,还是暂时不要外扬,奴才的意思是,着锦衣卫秘密去找,如得了消息,天津卫快马到京城,也不过一日的时间,事情或可盖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