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 / 6页)
他忍受了她整整一个月,而她也因为太过在乎他而压抑了一个月,两个人终于还是撑不下去,注定要分开了……
在金琳只肯让费文纳接近照顾,完全不想理会他的这几天里,他只能靠着弹琴发泄苦闷难受的情绪。
真是矛盾的心情。
无论是白天或是黑夜,他都坐在钢琴前,用尽了所有心力弹琴,而待在六楼已经足足四天没出门的金琳,也一直听得见他悲怆的琴声。
「我真搞不懂,你们何苦要这样折腾自己?」费文纳暂时扛下了照顾孕妇的责任,所以现在正好也在六楼。
「文纳,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的金琳,以谴责的眼色要费文纳不要吵。
「欸,等等——」费文纳见状,赶紧将赖在门口的朴泰俊甩到一旁,进而占领最佳位置。「金琳,妳不可怜他没关系,但总不能不理我吧?我们是多年的工作伙伴了,让我进去坐坐嘛!我一双腿站得都快要断了。」
现在,只要让他突破重围,起码还可以看着金琳,让她不至于做傻事,这样才能放心。
金琳又将门拉开一条缝,看了眼费文纳,然后哀怨的视线越过他,看向被推倒在地上的朴泰俊,脸上明明写着心疼却又不敢承认。
「文纳,你进来吧。」她收回视线,对于朴泰俊说出要离开的话还是耿耿于怀。
「至于你!尽管离开吧!」
这些天心情异常平静的金琳,还真应验了费文纳当初对朴泰俊的建议——她的身边没有朴泰俊陪着,情绪反而稳定很多,不会动不动就烦躁易怒,动不动就变身为可怕的母熊。
「我不说话,妳就肯理楼下那个孩子的可怜爸爸吗?说来他也真无辜耶,不过是想让妳在没有他陪伴的时间里慢慢恢复自信,结果却被妳严重误解,落得现在孤单又寂寞,只能终日跟钢琴为伍,弹琴弹到手指都要断了,还不死心的一直弹……」
费文纳没想到自己原来这么有演戏天分,这几天光是在金琳面前唱戏都唱到很顺口了。
「他会说要离开我,一定是嫌我丑、嫌我不够温柔,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要帮助我找回自信。」
是她这阵子太杰斯地理了,太在乎他对她外表改变的看法,让她压力很大,也让他老是处于紧绷的状态.
说这句话时,她的心其实在淌血。
朴泰俊震惊的看着她,看着费文纳进入她的屋子里,看着门当着他的面紧紧的关上。
他的心痛得快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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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学过悲伤的、沉重的、令人刻骨铭心的曲子,全都让朴泰俊一回又一回的弹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