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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芝当时就乐了,“你还小,这些个龌龊之事你是自然不懂的。你只管回答我,你师父离静真人好是不好?”
陌离坦言,“师父人长的俊,修为也高,就是……性子冷了点。”
钟灵芝白了她一眼,又道:“云宗女弟子何其之多,哪个见了离静真人不会搔头弄姿,还在炼气期爬的也就不说了,单是筑基期蠢蠢欲动的就过了大半,更别说已经结了丹的前辈。”
“这确实与我没关系嘛!”陌离再三考虑,实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啊。
钟灵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当那些传言是怎么来的?至古爱碎嘴的多半都是女的,凡尘也罢修真界也罢,这些风言风语酸味十足,哪句不是贬损之话?”
听闻她是来接门派任务,而且指定要往紫山派,段含笛挑挑眉缠了她半天,硬磨着问上回离静真人给的什么任务。饶是陌离再怎么脸皮子厚,也给他磨得头皮发麻。
紫霖兰与她密切相关,只要稍稍透露那么一点点,恐怕云宗就有很多弟子会想起千穹妖谷之事,再有那么几个口风不严的人,十有八九最后会传到她师父离静真人的耳朵里。别人或者不会把紫霖兰与她联系在一起,但离静真人呢?他恐怕不会不去怀疑,到时恐怕她再怎么巧词,也难解释得清。
陌离咬牙不说就是不说,只是她越是这般段含笛就越是想知道,两人在此墨迹了半天,陌离不讲段含笛就不发任务,其间也有弟子来接任务,段含笛笑眯眯的殷勤的模样当场把人弄得目瞪口呆。陌离抿着嘴,心想反正她又不急,还不乐意接呢。
两人僵持不定,陌离一怒之下躲回清灵宫静修去了。
那段含笛见把人逼急了,反而不怒而笑,成日窝在执堂事把进去接任务的弟子都问了个遍,无非是:听说玄机师祖可要大乘了?离静师叔还没出关么?那陌师妹可在勤学苦练?又或者:今日天气不错呵,为何总不见清灵宫方向热闹起来?
陌离默。钟灵芝再接再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人人都想进清灵宫,可人人都没你这种机遇,碍得门规摆在那里清灵宫的辈份又将你与她们拉上一截,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扭曲了。平常见不着面也好,大家平安无事,就算千穹妖谷之事你把大家害惨了,别瞪,我说得可是事实。”
一时之间云宗低阶弟子之间议论纷纷,有人道:段含笛痴心妄想盼着能入清灵宫,又有人道:他段含笛练功吃错了药,怎地性子大变?只有那日上执事堂亲眼见了二人一个两眼放光眼巴巴说尽好话,一个目眦欲裂又躲又闪,那传言一下子就变了味,成了段含笛想入清灵宫想疯了,巴结小师妹走后门,怎耐小师妹格守宫规对他色正言辞。
只是转眼才过了一日,这传言就变了味,道他段含笛对小师妹一见如故,钟情难忘。奈何小师妹下山历练,一去就是一年之久,他段含笛日思夜念,日日黯然销魂,愁眉神伤,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这才鼓起勇气当面表示思慕之心,奈何小师妹这年纪太小,压根不解风情还色厉内荏地将他大骂一回,段含笛眼见思慕成空,欲有不甘,这便百般心思想入那清灵宫,以便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此云云。
当钟灵芝把这些话一字不漏调侃给她听时,陌离当场傻了眼,别说她今年才十岁,这些个风言风语伤不着边,就算已到了凡尘的婚嫁之龄,也是毫不干系的。修仙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性要坚,七情六欲这东西能断则断,即便是不能断之者,也要能省则省。这些话,哪是六根清净的修仙之人说得出来的?
钟灵芝睇着她,神色复杂,语气却也从容,“你道修真界当真就是那佛门净地不成。你可别忘了,修道之中有一道是讲双修之法,为何双修?这便是男女共修,男修倒也罢了。单说女修,再怎么说也是耳鬓厮磨难以口齿之事,谁不想攀上一个才貌双全,举世无双的人?”
“那干我何事?”陌离如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