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了(第1 / 3页)
想起孩子,崔灿伸手往枕头边摸去,这是习惯,不管是回家还是住宾馆,她的手机总是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方便随时有人联络。可是伸手摸了半天没摸着,崔灿疑惑地睁开了眼。
睁眼就傻了,这什么宾馆啊?枕头上居然铺着枕巾。这都多少年没见过这玩意儿了?突然一眼看去,真还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崔灿忍不住笑起来。
视线转开,崔灿笑不出来了。
这什么状况?床上这是……毛巾被?又是一古董,宾馆还有这玩意儿?然后,古老的架子床,旁边,绿色的书桌,深红色的衣柜,连漆也没上过的原木碗柜,不过里面堆满了书。抬头,一个电灯泡。这组合,咋就看着又怪异又熟悉呢?
书桌上一盏浅黄色的台灯,看着尤其眼熟,伸手倒过来,台灯底下用小刀刻出来的清晰的印痕:崔灿。
有个笑话说民警晚上巡逻,看见一个醉汉一脚踩在马路牙子上,一脚踩在水沟里。民警停车了对他说:“哥们儿,你喝醉了,上来,我送你回家。”醉汉不信:“你确定我只是喝醉了?”民警说是的。那醉汉马上哭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瘸了!”
崔灿觉得最好笑的,是小时候看到的一个笑话:一个醉鬼半夜把老婆摇醒,惊恐地说:“老婆,我们家闹鬼了!我打开厕所门,灯就亮了,一关门,它自己又熄了。”他老婆一耳光扇过去,气愤地骂道:“混蛋!你又在冰箱里撒尿了!”
作为一家小公司的老总,崔灿也经常在外喝酒应酬,醉酒也不是没有过。单就酒品来说,她觉得自己还算不错,喝醉之后倒没出过瘸腿闹鬼之类的笑话,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不停地喝水。
睡了大半夜,口渴难耐的崔灿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军号声,有多少年没有听见过这曾经熟悉的旋律了?伸手摸摸床头,柜子什么时候变高了?难道是某家宾馆?
醉眼惺忪的崔灿摸索着起了床,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鞋,算了,打赤脚吧。哟,这还是开的套房啊?外面还有一间呢,难道是开的麻将房,小年轻们精神真好。
我的名字?崔灿有点摸头不知脑,起身,床边一双蓝色的塑料拖鞋,也是许多年不见的古老样式。再看看伸出来的双脚,白白嫩嫩的。往上,白白嫩嫩的腿。伸出双手,白白的双手。
你妹啊!崔灿感觉被雷打了,里焦外嫩冒青烟。什么摆满了古老物品的宾馆,这就是老家自己的房间啊,还有这身体,完全没有了工作后被晒得褪不了的黑,这是……年轻的我回到曾经的家?
房间有点眼熟,像是在哪儿看见过的布局,老式,但是温馨。捧着昏沉沉的头,也想不起来更多,绕了半天总算找着凉水,灌了一杯下肚,回床上继续睡去。
回头撞上一人,崔灿迷蒙中一看,乐了:“哎,大姐,你还真像我家老娘年轻的时候。”再凑近看看,更乐:“看这脸拉得多长啊,别说,还真像!”说罢径自摸到床边,倒头就睡。
外面响起了什么声响,片刻之后又归于宁静。崔灿犹自呼呼大睡,头似乎没那么沉了。
再清醒,大约不早了。阳光直射到眼睛上,睁开眼,一片金黄。崔灿赶紧闭紧了眼,口里还念叨着“窗帘都没拉么?闪瞎了姐的钛合金狗眼。”闭着眼起来,身下的床硬硬的,这什么破宾馆,床垫这么硬,难怪浑身酸痛,原来不是醉酒的后遗症是床太硬了给咯的。
扶着头,喊了两声:“燕子,燕子!”没人答应,再喊“薇薇,薇薇!”也没人答应。这帮死丫头,肯定回去补觉去了,昨天唱K唱那么晚,居然还开麻将房打麻将,真是年轻精神好。要是放五年前,不,三年前,姐也有这么好的精神头,哎,不说了,有了孩子的女人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