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祸起萧墙(第2 / 3页)
“你呀,”怜棠敲了她一记爆栗,“成天惹爹生气。”说罢也随着葛老爷进了屋。
“爹。”怜棠柔声叫了一句,葛老爷余怒未消。她忙拿着茶递到葛老爷嘴边道:“爹,喝口茶,顺顺气。”葛老爷这才舒缓眉头,叹了口气。
“爹还在生气?”
“我能生她多久的气?我是在想,我已年迈,等我两腿一跷,谁来照顾你们姐妹俩啊。”
“阿爹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们一家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多开心,以后也会一直这样的,阿爹要长命百岁。”怜棠道。
“爹,”一位紫衣少女从屋内走了过来,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她约摸十七八岁,烟眉淡扫,杏眼桃腮,面如桃瓣,肌肤胜雪,黑发如漆,头扎双髻,身着紫衫,如芙蓉出水一般楚楚动人,只听她启动朱唇,款款道来。
“孟子提出民贵君轻的主张,认为君主必须重视人民。孟子曰‘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一个人常犯过失,才能改正:心意困苦,思虑阻塞,才能振作起来。表现在面色上,吐发在言语中,才能被人了解。”那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入谷,婉转动听。
葛老爷抚抚胡子,微微点头:“怜棠,你到用了些功。只是你这个不成器的妹妹,我还是没有教好。”说罢就拿起张妈手里的戒尺,说来哪里来的戒尺,原来张妈看这架势,趁着他们说话赶紧预备好,以防老爷急用。看罢,这不用上了,张妈眼里透出一丝得色。
“爹,这次就饶了妹妹吧?她从小到大挨的打够多了。”怜棠拉着父亲拿着戒尺的手。
“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会护着妹妹。子不教,父之过。想我葛家,祖上三世为官,到了你们,虽然都是女子,却不能够让人家说我们没有家教。爱棠,不是爹喜欢打你,让你念书,你就偷跑出去玩,贪玩不说,还成天惹事生非,你娘去的早,我不管教你,我怕你以后无法无天哪!”说着,戒尺就过来了,幸好被怜棠紧紧拉住。
“想我们葛家官宦世家,到了我这里,却落得这步田地。如今战火连连,若是有个儿子,我定叫他奔赴疆场,建功立业,让外族不敢小看我们大宋。可是,唉,是我对不住葛家的列祖列宗,没能让葛家后继香烟。”
怜棠每每听到父亲这么说就心里难受,为了达到父亲的心愿,她特意将父亲的兵书翻出来,放在床头,经常研读,也许将来真的有一天可以决策疆场呢?那也说不定。
院子里面,爱棠正在那拔毛呢,野鸡毛飞了一地,突然听到外面“嘎吱”一声,好像树枝折断的声音。大门外面正是种了一棵大树,颇为茂密。
“小姐上周还打了王员外的儿子王大富,前几天人家王员外不找上门来了吗?”张妈在一旁添油加醋。爱棠昂着头倔强的说:“王大富那个无赖成天欺负人,我没打错。”
“你还说没错?你都成了乡里的小霸王了!你就凭着你那点功夫便到处招惹是非,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跟着你师傅上山了!”葛老爷越说越气,要推开怜棠,将那戒尺打过来。
爱棠抱着头叫道:“姐姐救我!”
怜棠一把拉着葛老爷的袖子跪在地上求道:“爹,不要,饶了妹妹吧。她还小啊。”葛老爷看着这个一向乖巧的女儿苦苦哀求,心软了半截,葛老爷叹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爱棠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将怜棠扶起来道:“姐,多亏你,要不少不了一顿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