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井神祭(第1 / 3页)
伙计一脸得意神色:“不是跟二位夸口,整个庸城谁不知道咱赵家酒店大师傅的手艺?咱这可是上百年的招牌,天南地北来的客人吃完饭哪个不挑着拇指赞一声?什么蒸肉烤鸭白斩鸡,水晶肘子糖醋鱼,哪一样都保管原汁原味,比京城大酒楼也差不了多少。”
眼看太阳快到头顶了,两人肚子有点饿了,刚在一座酒楼门前一站,马上一名有眼色的伙计跑过来,身穿一身干净短衫,肩头搭着白毛巾,未曾开口先是一躬身,笑脸迎上来:“哟,二位客官,可有日子没来了。瞅您二位这一身土,一看就是远道而来,要不要在本小店喝口茶水歇歇脚?”嘴皮子当真是快得没话说,说着话扯下毛巾来给二人掸土。
白少飞笑道:“伙计,我们两个可兜里没多少钱,简单吃口饭喝碗茶就走。”
小伙计脸上笑容丝毫未减:“瞧您说的?您能到本小店来就是照顾本店生意,哪怕您二位吃一口饭喝一口水那也是本店的主顾。二位,楼上有雅座,敞亮通风,要不您到楼上坐?”
说话之间弓着身子引路,将两人让到楼上。
顾临凡眼看着稀奇,悄悄对白少飞道:“小白叔,你以前在这里吃过饭?”
第二十五章 井神祭
下山五天,两人走走停停,一共才走出了三百多里地,于修士而言,真是比蜗牛还慢。
前方现出一座城镇,城墙古旧残破,城头上刻着两个大字曰“庸城”。
城门大开,门洞里几个懒洋洋的城卫军扛着刀枪干着盘剥过往行人的勾当。如果是两手空空还倒罢了,如果是推车担担的生意人免不得低头哈腰送上几文铜钱给当差的老爷们买杯茶喝。偶尔有年轻俊俏的女子进出城门,这帮兵痞们难免调笑几句,讲几句荤话,也没几个正义感强烈的君子人站出来伸张正义。
白少飞顾临凡两人打扮一个是白衣相公,一个是小道士,衣着简朴,一看就没什么油水,城卫军倒是没有为难两人,斜着眼上下打量两眼,努努嘴让两人进了城。
白少飞哈的一声笑出来,对伙计道:“伙计,你说我有日子没来了,可是在以前见过我,能叫出我的名字?”
伙计愣了一下,忙笑道:“客官说笑了。小人记性不太好,看着您眼熟,却忘了您如何称呼。客官您是姓张还是姓李来着?瞧我这记性,真是猪脑子,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白少飞扭头向着顾临凡眨了眨眼,后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这伙计故意套近乎,自己却当了真。
两人坐定,伙计忙活着擦抹桌案,泡上一壶茶,给两人满满斟了两杯茶,才道:“二位客官,想用些什么酒菜?”
顾临凡道:“你们这有什么拿手菜?”
入得城来,才见到市井繁华。道路两边买卖铺户甚多,布庄书画馆胭脂店林立于街道两侧,高低招牌布幌在风中扑啦啦招展,伙计们高声吆喝招揽生意。担担卖菜的汉子蹲在路边,用半脏不净的毛巾擦着脖颈中的汗水,抓着破帽子扇着风,瞪着两眼打量来往的行人。
光膀子的屠户抡着剔骨刀,案板咚咚作响,骨渣肉末四溅,桌子底下几条红眼的野狗钻来钻去,趁着屠户不备叼了块骨头就跑,哪怕被狠狠踢了两脚也不肯放下口中的骨头。
简陋的棚子下的小饭摊火炉子上架起好大一口锅,滚开的水面上一层白沫,几根菜叶在锅里翻腾。摆开的几条桌凳旁,卖苦力的汉子光着油光黢黑的后背一只脚踏在凳上捧着碗面条吃的呼呼响,红彤彤的辣椒染得嘴唇像是要出血一样。
十字街口一帮闲人围着几个卖艺的看胸口碎大石的把戏,偶尔扯着嗓子喊几句好,喊声寥寥,给钱的更是稀少。街角处乞丐蓬头垢面,缩着身子躲在阴凉出,木然的窥视着四处的繁华。
顾临凡十年都在山上苦修,哪里见过这等繁华场面?当下两只眼睛都不够用得,时不时的向白少飞问之问那,一脸兴奋表情,明明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却表现的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