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 / 6页)
“我知道。”他不必一再重复她的身分,她早已熟悉他对她的观感。
“我是你的主人!”她大瞻无畏又夹杂不屑的表情,彷佛她才是他的主人,而他才是她的奴隶。妈的,这女人为什么那么该死的有骨气?!
“我知道。”在他的一再提醒下,她很难不知道。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隶。”慕容钊发现自己相当不能忍受她的漠视,他要她一双倔强的美眸只看着他。
“我没忘。”他的话宛如刀锋,无情的剐拭着她惊悚跳动的心脏。“需要我向您磕头请安吗?”要不是想到远方的娘亲,希冀有生之年母女能再见一面,她宁愿一死百了。
她的服从带刺不,贴切点来说,她根本不该屈于人下。这女人与生带来的傲气与狂气,即使高傲狂妄如他慕容钊也望尘莫及。“看在你腹中胎儿的份上,我不和她计较。”他并没有动怒,似乎是已经习惯她的不驯,也似乎是一种自发性的妥协。至于是为了什么而妥协,慕容钊告诉自己不要去探究。“走!”
“去哪?”陆羽湄小碎步的跟在他身后,不解的蹙眉问道。
他可以不用回答一个奴隶的问题,但是微凉的唇却下意识地撇动。“回房喝药。”
午后一阵雷雨,园中芭蕉潇潇沙沙的作响,未几,雨过天青,洗得满园清亮,七色虹挢横跨在浮云中,干草在水洗后蒸融的草香格外清新。\\wwW、Qb⑤.coМ//陆羽湄步下西楼,莹莹身影独立在嫩黄怒放的桂花树下,雨后的晴日温煦不了她暗沉寂冷的心。
绣鞋沾满馨香,大雨打落一地的嫩黄,陆羽湄倚着树身,愁眉不展,心坎依旧冷飕飕的孤寂。
“你又没喝药?”一道男声如冷箭射入,但是,森冷的语调隐含焦灼。
她固执的不回头看来者何人,愁容掺杂一丝愤怒和┅┅一闪而逝的喜悦。
这个女人!她居然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只为一场大雷雨而从东楼惴惴不安地履至西楼!他忘了这个女人和一般懦弱胆小的女人不一样,她比男人还要刚强,绝不会怕什么轰轰雷声和闪电,她不可能会惊骇的抱头乱窜,更不可能钻进男人的胸膛寻求庇护!那么他到底是见鬼的为何躁郁着一颗心,为她这样一个女人胆战心惊?
“我不要孩子!”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理苦哈哈的小蝶求情,狠下心坚决抗拒。
她不要他的孩子?!
“由不得你说不。”她居然敢不要他的孩子!慕容钊猛然止住脚步,回头凶狠至极的瞪视她。
由不得她说不?!“不!”陆羽湄一张绝丽容颜教怒火烧红,黛眉高高地扬起,倾斜的弧度勾着挑衅意味。
“你只是个奴隶!”慕容钊肝火渐升,咬牙切齿。
“小婢告诉我,你已连续三天未喝药汤。”慕容钊不明白自己哪来的耐性,更不明白自己的脾气修养何时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可以忍耐这个完全没把他放在眼,对他不闻不睬的傲悍女子。
他的跨近教她心脏猛地紧揪,而后是乱了节拍的泺动。究竟是哪出了错?为何近来慕容钊的出现,总会突兀地拨乱心底的一根弦,荡起一阵往昔从未响过的弦音?那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教人震惊撼动,彷似关于┅┅爱情?!
陆羽湄错愕的悃起头看他一眼,视线相连的片刻,心拍狂乱。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一旋踵,与他擦身而过。
她这副好像撞到煞星、避之唯恐不及的阌开是什么意思?刚硬的拳头钳住细臂,如坚石般的力道在乍遇细嫩的柔软后,不自觉地减弱。“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执意不看他,执意不让他看见眸底含羞带怯的惊悸。他有力的碰触教人脑袋一片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