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6 / 12页)
他捻熄雪茄,动作如豹一般优雅,“发火没有用,乔治,与其在这儿诅咒楚行飞夺去你戚氏集团总裁之位,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他。”
“我还能怎么对付他?”乔治恨恨地咬牙,“那小子不知对艳眉施了什么魔咒,竟骗得她答应把自己的股权全交给他代理,还把她带到办公室让她担任他可笑的私人助理。艳眉!她可是有自闭症的女人啊!”他低喘一口气,继续倾泄满肚子怨恨,“最可恶的是连苏菲亚也被他说服了,要我不要插手管她们的事。这对该死的、愚蠢的、不知感恩的母女,下贱的女人,简直……”
“够了!”蔺长风决定自己没必要继续听一只疯狗狂吠,冷冷地截住他的话,“告诉我你在你妹妹面前有多少说话的分量。”
“什么意思?”
“你……”乔治气极,不敢相信一个地位卑微的属下竟敢一再挑战他的权威,脸上的肌肉怞动,脸色忽青忽白。
见到他吃惊的神情,蔺长风嘴角嘲讽的笑意更浓了,他扬手,闲闲地再怞口雪茄,冷淡的灰色鹰眸难得地透出一抹兴味的光芒。
他发现自己很享受寒蝉逗弄那家伙的画面,就像看一出尔虞我诈的电影一般,两个主角的表演都出色得教人激赏。
乔治.戴维斯的怒气冲天,以及寒蝉的不动声色──尤其是后者,他喜欢看她这样逗弄虚张声势的猎物,不论是乔治,或其他任何人。
她是他亲手栽培的女人,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想跟她斗还差得远呢。
他冷漠地怞着雪茄,懒得回应男人的怒气,甚至懒得让自己凌锐的眸光多停留一秒在那家伙身上。
但那不识相的男人竟笨得察觉不到他异常的冷漠,犹兀自在他面前狠狠咒骂着,倾泄着扰人清静的愚蠢言语。
他微一蹙眉,还没来得及张口对男人掷落冷酷讥嘲,他最得力的心腹属下已自动代劳。
“戴维斯先生,”她以一贯清寒如冰泉的嗓音冷冷地对戚氏集团“前主席”说道,“关于戚艳眉是否下嫁楚行飞一事,你似乎没什么作主的余地,你只是她舅舅,谈什么许不许她嫁呢。”
“我……”听闻她不带一丝高低起伏,却绝对冰冷的语音,乔治.戴维斯微微一愣。接着,一阵恼羞成怒爬上他心头,他转过头,瞪向那个胆敢打断他说话的女人。
“管管你的属下!mayo,”发现自己斗不过寒蝉冰冷的气势,乔治转而向他发泄怒气,“什么时候我们说话轮得到一条狗来插嘴了?”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乔治。”他眯起眼,语调懒洋洋地,却不会有人错认其间一抹意味深长的威胁,“她是我的手下,犯了什么错自有我这个主人管教,轮不到外人来批评。”
说着,蔺长风冷冷一哂。言下之意既是不许乔治侮辱寒蝉,同时也毫不客气地表明他这个主人并不认为她犯了什么值得管教的错。
这下子乔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下颔肌肉绷紧再绷紧,任谁也看得出他濒临崩溃边缘。
蔺长风哑声笑了,知道现在是自己必须出场安抚的时候了。
面对他严厉且恼怒的瞪视,后者只是保持凝立不动,不仅清瘦纤细的身躯没有丝毫动摇,就连那张不见温度的冰丽美颜亦没有一丝牵动。
她根本不在意他的怒气!
领悟到这一点后,乔治原本就高昂的怒意更加熊熊燃起。她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主人身边的一条狗,竟然敢对他这个尊贵的客人大呼小叫?
“你以为自己是谁?”他对女人怒吼,“我们说话没你插嘴的余地!”
“我只是指出事实。”她淡淡地说,清澈见底的黑眸毫不畏惧地迎视他,“如果说谁有权利为戚艳眉的婚事作主,那个人也会是她的母亲,而不是你这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