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 / 4页)
童二明白,立刻找了个说词:“大老爷,夜已深,我和我们家爷还要四处去巡视,还请老爷子早点歇息。”
话题既被打断,连旭日也不好再重提一次,反正来日方长,他便带著洪全离开了寒星楼。
冷非云等连旭日离开后,让小石头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还痛不痛?”
“不痛!”相对于他的温柔,她口气冲得可以。
“怎么了?”他怎么感觉到一股火药味?
“你小小一个仆佣一个月才几文钱?就算你在连府里工作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还得起这支古玉酒壶。”这个下人,能够当场认错,还自愿被扣工钱,连旭日对小石头有些刮目相看。
“仆佣也有出头的一天,小的不会一辈子只当个仆佣。”她紧挨著冷非云而站,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好,很好,小小年纪有志气,不愧冷爷对你另眼相待。”连旭日斯文地笑说著。
连旭日,一个对她来说既陌生又亲密的人,她不敢直视著他的容貌,怕长久压抑的情绪会在顷刻间瓦解,她只能压制内心的激荡,将视线对著自己的脚尖。
“伯父,这个酒壶我替小石头赔吧,”冷非云告诉自己,他只是心疼她是一个女儿家,又是个孤儿,才对她特别照顾,决不是对她另眼相待或者别有用心。
“没事!”她站了起来,“我先回房去。”想起了他和连若茵的婚约,她就不知为何有了无名火。
他没拦著她,他已经能大致摸清她的性子;她通常在极生气下,会忘了口头上那个自称,看来她现在又气极了,才会连“小的”这个自称都忘了说。
可是他又是哪里惹到她呢?
小石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贤侄,你以为伯父会这么苛刻,跟一个下人计较这个吗?”
“伯父,这个酒壶价值不菲……”
连旭日摆了手,阻止冷非云继续说下去,“你对下人有这个雅量,难道老夫就没有吗?”
“伯父,是小侄的错。”他拱了手,眼微眯地看著童二。
他无心于和连旭日继续闲聊下去,心里竟挂念起她手上的伤势。她总是这样的粗心大意,三天两头就把自己给弄伤一次,像她这个样子,若他一旦离开连府,他怎能放得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