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 / 7页）

秋圆圆握着蒲扇对着二灰挥了挥，「啊，二灰，你站过去点，小心别被药炉的火烧着了。」然后左手伸到背后拍拍趴在她背上的三灰的小屁股，「别胡说了，杜叔叔只是犯了风寒，多喝几帖药就没事了。」

三灰短胖的手指，帮秋圆圆汗湿的鬓发撩过她耳后，「圆圆累不累？三灰帮圆圆捏捏肩好不？」

「嗯？

虽然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合眼歇息，但看到杜安那久违了的清朗黑眼瞳，秋圆圆此刻疲惫一扫而空。

那些担忧他病况的情绪，扰得她成天心神不宁。

「你是爱哭的渺渺姐姐……还是……圆眼睛的……圆圆……」耗尽气力的回答完，杜安支撑不住的眼皮再度往下垂落。

渺渺姐姐？阿安姐姐的名字是唤渺渺吗？

「我没哭呀，阿安，你醒过来了吗？」

秋圆圆替杜安再换上一条湿巾，听到他开口说话，以为他的一场昏睡终于要结束，微笑地注视着他的脸。

「别哭了……你老是这么爱哭……」在枕上偏过头使得布巾滑至耳边，杜安蹙眉闭眼的嘟嚷着。

「阿安？」

轻轻摇摇他的肩头，秋圆圆知道自己方才高兴得太早了，但她仍希望床上的人是醒着的，「你张开眼，看看我是谁。」

他果然还是病迷糊着……秋圆圆在心中叹了口气。

＊＊＊

客栈的后院的一角，一个女子和两个小孩子正围着一个小火炉。

「圆圆，杜叔叔是不是要死掉了？」

三灰站着靠趴在圆圆蹲着的背上，好奇的偷偷恬了一口她颈子的汗水，觉得咸咸的。

「唔……」

好似听见了床边人儿的问话，杜安虽然觉得吃力，还是微微睁开了眼。

「阿安，你说说我是谁？」

见杜安努力将视线投往在自己脸上，秋圆圆在心中盘算着，是该替大病初愈的他煮些清淡的肉粥了。

「你是……你是……」光是费力的说出几个字，就让杜安觉得他该再大睡一场，好把疲惫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