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 / 7页)
「你还真能忍。」再叹了口气,葛一侠由腰间怞出把亮晃晃的匕首,放在几上的烛火烧烤着,直至刀刃烧得透红时才又开口,「把衣服脱了。」
吞了口涎沫,婉霓惊慌的颤声低问:「你……你要做什么?」
「敷过几次药?」
回答葛一侠的还是一根食指。
「喝过几次药汁?」
仍然是一根食指直立着。
每问过一句话,葛一侠语气中的温度就下降几分。
「这是什么鬼?!你该死的是怎么糟蹋自己的?」
葛一侠像是让天山寒冰初融的雪水兜头浇了一身似的,倏然怞开沁血的唇舌,瞪着婉霓左胸口上那道扭曲浮肿的伤痕。\\WwW、qВ5。cOM\\
娇喘虚软的婉霓仍未寻回神智地愣盯着葛一侠,「什……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葛一侠略带粗鲁地猛然将婉霓的身子翻转过来,扯下她的衣裳褪至腰际,果然看见另一道仍在肿胀发炎的伤痕,而且薄痂下还微微化着脓水。
「你离开鸩花岛时就只知道要逃命,却没带着足够的药布,也没带着该吃的药丹?来到岷酝村后非但没再找大夫看伤,还每天做活?你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你不是说你很怕死吗?你不知道你那伤口子不好好医治,也是会让你丢掉小命的吗?」使了轻劲将婉霓推倒在床板上趴着,葛一侠语气稳定的询问。
「发过几次烧?」都化脓成这德行了,竟然没烧坏脑子,真是傻子命大。
「啊?每……每晚夜里……都……」听到葛一侠这句话,婉霓当下才明白,原来她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身子还瘦了几斤,正是这个原因呀!
「伤口不犯疼吗?」
就算婉霓当下正发烧而烧透了骨子,也要让葛一侠冷冰冰的话给冻伤了。
缩了缩细肩,端坐在床沿抬眼瞧着葛一侠巨人似的矗站着,婉霓畏罪地点点头。
但裸着背、面朝床被的婉霓,却感到葛一侠轻缓的语气中泛出阵阵寒意,使她猛地打了个冷颤。
背对着葛一侠,婉霓坐起身悄悄地将衣衫穿好,点点头后,才回过身面对着他。但她马上后悔将视线移向他,因为他脸上的怒火好象随时就要烧光这屋子里所有的物品似的,也包括——她。
「刚来岷酝村时,东来哥有到隔壁山头替我请来了位大夫,有敷过药、也有喝了药汁……」不晓得怎么地,婉霓竟然觉得好象有些心虚理亏,所以回答的语气显得有点儿畏缩。
「什么样的蒙古大夫,能把你的伤口子医成这见鬼的模样?唉……大夫来过几次?」
婉霓竖起一根食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