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章 短暂的平静(中)(第1 / 2页)
“嗯,很像。”林平之随口答道,然后她便将那个“林平之”摆到桌上,把另一个画作她自己的泥娃娃放到“林平之”一起,旁边摆上几个泥人,却也形态各异,林平之只认得其中一个是曲洋,就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话的意思可不太好啊,林平之双目微瞪,声音有些清冷了:“少在我面前开玩笑,你师傅那辈的人,都没人敢开我的玩笑。”
这嵩山弟子们有些心中发颤,不自觉的便个个退后一步,惊慌的解释道:“不是我们,是师伯师叔他们的意思,叫我们问问这个的。”
原来如此,在衡阳的那些朋友,个个都这么以为,到了这儿,还是个个都这么想的,真是无语。
看林平之有不快之色,来人不敢多说,只是送上些茶水点心之类,便悄然离开,走时还小心的道:“林师叔和诸位但有吩咐,便只管召呼我等,只是别让我们为难就是了。”
轻轻掩上门,这回又是和曲非烟独处一室了,而且是他主动的,再不像上次那样是别人的决定,看着这可爱的少女,他却也不自觉的便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可是个大男孩,至少这个身体是的,便免不了要有大男孩的冲动。可惜的是这少女尚未长成,连胸部都还是平的,而且也是不能乱动的。
曲非烟对这个倒没什么在乎,只是很自然的道:“我当然要和哥哥在一起了,以前和爷爷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走到哪儿,都是住在一间屋里的,那又有什么要紧。”
那是你爷爷啊,既是至亲,又是个枯稿的老头儿,再说了,你以前是年纪太小,所以无所谓,何况只有你们两个人,他又怎能放心让个小孩子单独住宿,若你日后再长大些,只怕你爷爷都不会和你住一屋了,我又怎么可以。
正在尴尬和犹豫间,曲非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么大的孩子终究不可能什么都不懂的,便笑道:“我当然知道啦,哥哥是男生,所以不能和我一起住,可哥哥是哥哥啊,也是我的亲人,就像爷爷是我的亲人一样,我们江湖儿女,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唉,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她当然也明白男女的不同,也知道男女之间的避忌,可对于男女之事,终究还是不大懂,林平之正色问道:“如果现在的事拖累到你,让你以后嫁不了人,没人肯要你,你会后悔吗?”
“嫁不掉我就一直跟着哥哥啦,那有什么要紧的。”曲非烟很爽快的回答着,林平之心中暗道,你现在说的轻松,等你日后懂得了的时候,会不会怪我呢,虽然照曲洋的意思,其实就是这样的。
曲非烟却哪里想的到许多,她已经在摇着一个制作精细的小拨浪鼓,发出梆梆的响声,一时笑逐颜开:“跟爷爷在一起时,他可从来没有想起过给我买这些好玩的东西,结果我自己也想不起来,每天光知道练武啊,学琴啊什么的,好无聊。”
“是吗?这些有什么好玩的?”林平之随口答道,别说他是男人,就算也是个小女孩,从二十一世纪来,见惯了现代玩物的他,只怕眼中也看不上这些东西。
只是同时心中却暗想着,整座嵩山,包括周围各座道观,和山下武林豪客的营地,住宅,只怕都没有这些东西,可却有人专门准备了送上山来,这绝不会是一般任何贵客所能得到的待遇,这些只能是左冷禅亲口吩咐,可当时他连正眼都没瞧过曲非烟啊。这个哥哥待自己,才真像哥哥,刘正风曲洋之类,其实根本比不了。
可曲非烟根本也没回答他,这时还在忙着将几个泥娃娃排成队,屋中还准备了些女性化妆用的姻脂,胡粉,黛青,茶油诸物,她便用来将这些泥娃娃一个个画成她熟悉的一些人的样子。
“你看,这个是你。”曲非烟说着已将一个泥娃娃举到林平之面前,只见那泥人脸上很小心的画了一道从额角到唇边的印痕,正如林平之脸上的伤痕,身上的衣服,也画成林平之这些日来穿着的样子,腰间还挎着他的剑,虽然画的弯弯的绕着泥娃娃的身体,看来稍有点扭曲,却也唯妙唯肖。
好吧,林平之心一横,再不多想,住一起便一起,现下的他危机四伏,这未成年儿童不在身边也不放心。
他一应承,曲非烟便欢呼了起来,林平之心中叫苦着,不知道将来你也会这么高兴吗。
两人跟随那嵩山弟子进了一间客房,这儿的房屋外面看来虽然粗犷,但里面布置的却想不到的精致细腻,摆设甚是高雅,房间之中两床相对,床枕被褥诸物,也甚是贵重。当然林平之见惯了这类的房屋,并不觉得怎样,只是微感有点诧异,照理说峻极禅院中的所在,不该是这样的。
待到一眼瞟见一些木偶,泥娃娃,拨浪鼓之类的小玩具,才忽然悟道,这些是专为曲非烟准备的,既然这样,那这间屋,也是专门布置好了等着给自己用的,并非此地原就是如此,只怕今天下午还不是这样呢。
招待他们的两个嵩山弟子努力摆出一副笑脸道:“不知林师叔是不是打算撤掉一张床呢?需要的话,师侄们马上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