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 / 10页）

“想都别想。”她的想法还算能摸透，龙天运忽感头痛起来，他放下她，退离几步。“你若有孩子，只能从龙姓。”

“我几乎以为你并不在乎是谁上了你。”他的用词粗俗，无盐瞪大眼。他耸肩。“事实上，如果没有落红证实你的清白，我会以为除我之外，尚有其他男子碰过你。”

龙？她的思考迅速由烦人的生养问题跳到姓氏上头。

“不会说话，嗯？”他嘴里说道：“那很好，用强不必担心你叫人来。”她惊惶失措的模样确是能暂时抚平他的怒气。

她的唇张了又掀，掀了又张。

她紧闭唇，不发一语。温热大手沿着细滑的肌理攀上她的大腿，她惊呼，发觉奇怪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逝，如钱奉尧那回捉住她的小腿肚般。

他的笑容漾深。“想想看你腹中的孩子。”

“不说话？那表示同意讨论了？”他自言自语：“你家居应在长安，可有任何等待你的男人？”

无盐的脸白了。孩子？她没有想过这问题，她的月事──似乎迟了一月有余。粒粒细汗冒出蜂色的脸颊，她觉得有些想吐，老天爷，孩子呐！她并不是很讨厌小孩，但真的没想过她会有孩子。

“这艘船的目的地确实在山东，虽是顺路，但船资是必须谈清楚的。你上船时并没带任何值钱的玩意，你该如何偿付？”那大言不惭的语气差点让无盐扑上去狠狠地扁他一拳。

这回，她乖乖点头，倒令他挑高眉头。

他这话像是她死皮赖脸的要求他似地，当初可是他强留她在船上，只是让她发现了山东是这艘船的终站，这才心甘情愿的留下，且──他──强占了她的身子，她却没有要任何的报偿、没有抗议，甚至愿意──和平相处，这还不够吗？

“不，我们还没讨论船费问题。你想去山东？”

他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不算强占，那晚你并无任何挣扎的征兆。”

她叫了出来。愤怒地想踢开他。她可以遗忘她如何失去贞操，但不表示可以再让他碰！天知道那夜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现在这种感觉──并不是很恶心，至少没有钱奉尧摸她的那种恶感，有些熟悉，甚至──印象中似乎有人这样唤过她。

她已有不成亲的打算了，想想她的计划──等亲爹百年归天之后，她要去山东、要去任何有版画的地方，有了夫婿有了孩子，那等于是另一座──牢笼。一辈子相夫教子，一辈子以夫为命。

“我想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视若无睹。”他始终笑着，只手却滑进她的裙内，攀上她的小腿肚。“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船资的问题？”

她面容惨白地瞪着他。因为他一时的情欲害惨她一生，她会恨死他的，孩子─如果只生养孩子，由她带大。会不会方便些？

“ㄏ──”他想干嘛？

她的脸有些发热，但指指地下，希望能接触地面。

胡扯！她想反抗，只是毫无气力！

“这才是好女孩。”他喃喃，带欲的神态却与所说的话背道而驰。

“我不否认迷恋你的身子，但不强取。”他停顿了会，将数十日来周密思虑下的结论说出口：“那就只有成亲一途了。”忽感怀里撩他情欲的娇躯僵直起来了。

她迅速摇了摇头，一头青丝原本扎了起来，如今却散乱几撮。有些奇特，但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