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 / 7页）

“磙。”

他的眼瞟到跌在黑脸漠子身后的无盐。她面露惊恐而裙撩至小腿，他喉口又不住上下磙动。色欲火辣辣的曝光在他斯文的脸庞上。

他与她各有千秋！就凭那其貌不扬的女人？

“你说啥我可不懂！”钱奉尧咬牙切齿。混帐东西：这黑脸汉子也是男人，理当明白男人欲头上升却杀出程咬金的痛苦。只差几步。他便可财色兼得，没理由在花了数两银子后无功而返。

啊！难道──皇上爷半年未近女色，连带连审美观也给遗忘了吗？

“磙。”这会儿声音更沉了。“她不愿，你不能强迫。”

钱奉尧迟缓地眨了眨眼，僵滞的脑袋瓜在如海绵吸收她话下之意后，目光调至不知何时爬起的无盐身上。她脸戴半张兽面，衫裙沾泥，髻上的发丝凌乱地落了好几撮，紧抿的唇却奇异地流露出性感，他再度嚥了嚥口水，在生死与欲望之间，选择了前者。

“你同她比起来，是各有千秋。既然今晚有人代了你，你就不必侍寝。”他依旧面露笑意，起身。

“你还不快走？”冯无盐的声调抽紧。“再不走，这位英雄只怕要摘了你的头颅，吊挂在楼船上。”

“爷，您还没说看上哪个？”保证一炷香之前送到皇上爷面前供他玩用。老天：保佑他小喜子安然渡过此夜，感激不尽啊！

“接下来，就是头。”黑脸男子简洁地说，冷眼望着钱奉尧茫然的神色。

※※※

“你是打哪儿杀来的程咬金？老子享乐干你屁事？”

夜色匆匆。

“什、什么？”钱奉尧尚怔怔地，他的脸胀红，混合着未褪的欲望与愤怒。

在楼船脱离市集择岸而靠时。一名黑衣人立在岸旁静静地候着。

“今儿个夜里如你的意，就要了那舫外跳板上那位没戴兽面的姑娘吧。”他随意说道，燕奔开道，先行离去。

“你地想要女人？行！”钱奉尧从腰袋里掏出碎银挂在黑脸男子身上。“别跟我抢同一个，往后看。你要多少美人都成，去去去，别来打扰我！”银光一闪，他哑然失声的瞪着自己身上被削落的绶环。

小喜子点头如捣蒜，差点痛哭流涕起来。

呸，今儿个夜里要不到冯十二，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而随后，当他转头看清是哪位花娘得此恩宠时，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