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 / 7页)
“你想太多了。”他不认为他们还有碰面的机会。
“如果是我所唉的人我不会在意她身体上的残缺。”忽地,夏天甫脑海中浮起模糊的笑脸,习惯性的头痛也再次侵扰。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掐住,痛的想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叫如果是你所爱的人,若是你不爱她怎会向她求婚——”似惊觉了什么,路逸伦表情怪异的一瞅。“难道你娶她不是自愿的?”
不会吧,有人强迫他结婚!
不过回头一想,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讲究门当户对的夏母一向强势,对丈夫及子女的掌控欲简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谁要不顺着她的心意,便会使出激烈的手段逼迫。
路逸伦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好笑的促狭接话,“没错你是负心汉。”
想他负了多少女人心呀!还能不俯首认罪?
“我是?”夏天甫半眯起眼,冷视冷灶添火的家伙。
“钟惠兰,你拖了七年,迟迟不迎娶入门的未婚妻。”
一个可怜的柔弱女子。夏天甫不语,目光低沉。不论有心或是无意,他的确耽误了她。那一场婚礼背负了两家的期望,他和她站在牧师面前,听着冗长的婚礼训言,本着互信、互敬、互爱的誓约…咦?有爱吗?
不太妙,他似乎无意间挖出了不为人知的秘辛了,现在是该继续装傻呢,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人家的家务事不宜深入太多。
“我…想不起来…”他爱过人,深刻的情感仍不时在胸口奔窜,可爱的人是谁,却忘了…
“啧!创伤症侯群还真好用,想忘的,不想记的,都可以拿来一用…呃、别瞪,我说说而已嘛!”突地,路逸伦睁大眼。“不对,你…你别告诉我你对那个送花的女人感兴趣。”
她摸了人家的手,还“好声好气”地询问她人不认识他。
搭讪,绝对是搭讪!以他多年的恋爱经验判断,好友如枯井的心逢春涌泉了。
事隔多年,他仍没法子感受到一丝爱意,对该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有点憎恨,连和她呼吸相同的空气都觉得快要窒息。
他有曾经深爱过她吗,如众人所言爱逾生命?若真如此,为何看到她他就只想远离她远远的?
深深的疑虑徘徊不去,使得他决口不提此事,他也有意疏忽,托词忙碌,慢慢淡化曾有的婚约,只当是划过生命的一到痕迹。
“呵呵…我开玩笑的,别当真,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她都那个样子了还能嫁人吗?”同情归同情,绝不能混为一谈。当年二十一岁的钟惠兰所幸未死,只是伤了脊椎,虽然复健多年但是自从受伤以后再也没站立过,必须依赖轮椅助行。
也就是说下半身瘫痪了,对冷热和掐捏的知觉已经丧失,穿衣起卧都需要别人帮助,医生同时还宣布她这辈子无受孕的可能性。因为她的子宫在教堂崩塌时受到重创,巨石块压破了孕育子嗣的温床,只有取出整副器官才能避免失血过多导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