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 / 10页）

「-没事吧？紫蝶，-还好吧？」他扶起她，转过她脸庞。

艳红的血与白色雪花沾染了她的唇，震动他的心。

「-怎么了？-流血了？」他大惊，慌忙抱起她，「怎么回事？是撞到什么了吗？」

从此以后，再见不到她，听不到她，她盈盈的笑，温柔的声嗓，都只能成为回忆吗？

从此以后，只有在梦里、在记忆里，才能与她相逢吗？

「紫蝶！」痛彻心扉的呼喊划破夜空。

别走。他在心底哀求。

别追上来。她在心底哀求。

「不要过来。」她哑声喊，没有回头。

「-就……这么走了吗？」

她点头。

「-打算去哪里？」

「此去各分西东，何必相问？」她淡应。

雪花又落了，静静地、无声妩息地覆盖大地。

她踏雪离去，他却也踏雪追来，两人一前一后，像蝶儿与花，玩着追逐游戏。

忽地，她身子一晃，跌倒在地。

「紫蝶！」他焦急一喊，追了上来。

别追上来啊！她心酸地哭泣，泪水融入雪里，冰凉沁冷。

他胸口一窒，无言。她好狠、好绝啊！

「至少，让我送。」

「不必了。」她摇首。

素雅纤纤的背影，一步一步，逐渐淡去。

他忧伤地望着。就这么让她走了吗？就这么眼睁睁地目送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