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 / 8页)
王牧师怔了怔,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那孩子怎么变得那么坏,小时候他挺乖的,常常上教堂做礼拜。」
「金钱会改变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阿旺爷爷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他就汲汲营营于要把那块地弄上手。」他说得十分愤慨。
任富贵夫妇生性话就少,一遇到这种事只能红着眼暗自流泪,希望侄女平安无事。
任正刚则在病房内照顾妻子,刘月理因吸入不少浓烟而产生不适状况,还有轻微出血的现象,可能有流产之虞,因此必须时时有人在一旁看护着。
他自责没保护到妻子,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未能及时救出堂妹,让他所爱的两位亲人身陷火海之中。
他不能原谅自已在最应该保护她们的时候竟然不在,为了些小小的不顺心独自到后山观星,以为宁静能扫去他的烦躁。
结果,他差点失去他最爱的妻子,也听不到他渴望已久的那三个字,她说她爱他呀!
「是台湾一位议员,姓何。」由他们国家的情治人员不眠不休追查到的。
「何万胜。」他用深恶痛绝的语调迸出这个名字。
「他命人放火烧干草意在警告,但是没料到派出的人自做主张,连牛舍也不放过,再加上东北季风的影响,因此一发不可收拾。」
「告诉帕克总长,查出他一切违法事件,我要他身败名裂,永无东山再起的机会。」赶尽杀绝。
「是的,殿下。」
「你们青春泉牧场的人就是这么固执,老是讲不听,医师一定会尽全力救人,担心再多也没用。」苦口婆心的王牧师忍不住动怒。
他可不愿救活了一个人后,所有人却一起倒下,白白浪费医疗资源,他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救命。
「王牧师,你也用不着光顾着骂人,你来的时间不比我们迟,坐下来休息吧!」身上穿着昨晚救火时的脏衣服,王建成的笑比哭还难看。
「唉!到底是谁这么没有良心,烧了牧场有什么用。」他感慨的揉揉太阳穴,一脸疲倦。
心知肚明,王建成却无证据。「还能有谁,你想不出谁会使这种卑劣的手段吗?」
像来时般悄悄地,竟然没人注意山一样伟岸的男人的离去,手术中的灯号拧紧每一个人的心,全都殷殷切切等待上天的慈悲。
任依依不过才进去十个小时,他们竟觉好似过了十年之久,一夕间所有人都老了,沧桑、憔悴,还有眼底掩不去的疲惫。
更多的忧心聚集在两眉之间,谁也不敢预料究竟会如何,只有不断的等待再等待,盼望他们心疼的人儿能再度成为斗士,战胜无边的黑暗。
「你们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事医院会通知你们的。」王牧师不忍心众人过于劳累。
只是没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