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 / 8页)
附近的船家及识水性的路人赶紧跃入湖里抢救,适才娇艳如花的花娘个个狼狈不堪,水洗过的娇颜哪有美丽痕迹,少了浓妆的掩饰倒成了枉死幽魂模样,悚然到令人自骨子里发寒。
这下子青楼花馆会冷清一阵子,惊吓过度的贪花客大概只敢抱自己的妻子了,野花的娇媚禁不起现实考验呀!一入了水全变成烂泥一坨。
「哈…好玩、好玩,城里的人都好笨,下一个该玩什麽呢?」
「玩牌九如何?不义之财要用在不义之地才会横财广进。」日进斗金。
美酒当前,美色在怀,人生好不快意,哪有谁会注意画舫旁一颗小脑袋在东探西探。
那是一名很脏很脏的小乞丐,全身污黑找不到一处乾净,炭色的面孔带著狡猾笑意,路起脚尖非常忙碌的「工作」,等不及要放声大笑海捞一笔。
一桶猪油摆在上风处,粗麻绳的一截浸泡其中快一个时辰了,足够洗劫…呃!劫富济贫为地方上做件好事。
想当然耳,那个「贫」指的是自己。
而富嘛!不必赘言也知道是沉浸美人窝,饮酒作乐的众位善心爷儿们。
脸色铁青的鬼王一副不留情的模样要置人於死地。
不见惧色的云冉静取出冰蛊针往他威胁感十足的粗臂一刺。「去找散播流言的锺无艳,乞丐不是在天涯海角。」
「乞丐!」冷抽了口气,他顿时明了她的语意。
一句「乞丐妻」让冰姬有藉口往外溜,锺无艳的确该负大半的责任。
「你不痛吗?」她狐疑的抽出能令人肝肠寸断的毒蛊之最,冰蛊针。
远处一棵大树上躺著一具尸体…啊!不,是一个人睡在枝叶茂盛处伸著懒腰,不意眼角瞥见同行小兄弟的辛苦,兴味颇浓地翻个身审视,手中的绿竹棒在背上绕呀绕地状似悠闲。
「嘻!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出门忘了带盘缠先借用一下。」来日有本事再来讨。
小小的人儿身形灵活,打劫外加放火,半斜的腊烛燃著火光的倒向猪油,轰地一声起火燃烧,火势沿著吸收满满猪油的麻绳不断流窜。
顺著火焰瞧去可不得了,十几艘停在湖畔的画舫同时遭火蛇缠身,惊骇的求救声划破一湖宁静,顿成一片火湖。
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小乞丐笑笑的掂著搜括来的沉重银子,转身无视噗通噗通声响过後的受害者在西湖中载浮载沉。
「我吃了解毒圣品血蚕,你以为那百毒不侵只是欺骗小姑娘的手段吗?」他大笑的揽著妻子离去,留下她一人独自气恼。
既然冰姬不畏冰蛊针的毒性,那麽他岂会例外?
是她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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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畔笙竹绕耳,娇笑声交错的由一艘艘画舫中传出,身著薄纱的妖娆女子媚眼频送秋波,依偎在大爷们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