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 / 8页)
「不,是我缺少关心,从未主动问起她家里的现况。」
「还有呀!大哥,我问过帐房了,每月会支出一百两供大嫂娘家使用,可他们实收只有二十两,其中八十两不见踪影。」这也贪得太过份,摆明了欺人。
「是谁经手?」皇甫追命脸一沉,染上怒色。
一想起来他还真可怜呀!跟前跟后的小跳豆居然移情别恋,一颗心全偏向让人恼恨的嫂子,全然忘却她还有一个未婚夫。
以前是她追着他跑,现在换他到处寻妻,脚程若稍有迟疑,几天没碰着面是常有的事。
唉!还真有些想她,想得他对那些美女失去兴趣,顿感无趣地提不起劲去抱美人。
皇甫追命皱起眉,「上回我不是有留下些银两吗?」
「听说把前债清了之后就剩没多少啦!」
原来无垢是皇甫家用银子买来的!
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事,难怪皇甫家下人敢对无垢如此不敬,难怪她逆来顺受不吭一句,即使受了委屈仍一个人咬着牙根硬撑不跟他诉苦,也不流露出一丝情绪,始终和人维持淡而不亲的距离。\\wwW。QΒ⑤、c0m\
明明是如此自傲聪慧的女子,却为了银子不得不出卖自己,甘愿折腰忍气吞声,收敛起真性情不让人看出她一身才气。
书房里,皇甫追命正聆听着弟弟调查长孙家的结果。
「…大嫂娘家的情况真的很槽,妹幼弟小无谋生能力,而她娘…唉!就真的是弱质女子,和大嫂没得比。」
他叹口气,又问:「我岳丈呢?还赌吗?」
「大概不敢了吧,上回王虎让我修理一顿后,他把气都出在亲家翁身上,据大夫的说法,没一个月他的断腿是下不了床,要休养到全好可以出门,大概得过个一年半载。」
自做自受、罪有应得。他点点头,寻思一会后开口道:「离弟,谢谢你帮我去查清这些事,我想之后让管事每月给长孙家送家用过去…」
「呃,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不过我说了你可别动怒,当初大娘曾允诺嫂子要替她照顾家人,还给了一幢屋子当聘礼,可是…」他去查了一下竟是间鬼屋,前年刮了一阵大风,四面墙还稳固的种在土里,但上头的屋顶不见了,杂草比人还高,真要住人还得大肆整修,不如盖间新屋来得快。
不知是下人的疏忽还是大娘刻意的安排,出尔反尔了无信义,总之长孙一家最后还是没搬成,仍然住在原来的破房子。
「她爹染上赌博恶习,赌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娘家的事她不好向帐房支银,所以最近又重操旧业…」
「咳!离弟,谨言慎行。」「重操旧业」四个字让人联想到不好的行业。
真计较。皇甫别离斜睨了兄长一眼。「大嫂善女红、精针线,相信你也知晓。」
皇甫追命一颔首,表示知情。
「以前她就是以此为业养活一家老小,还有盈余为父抓葯请大夫,如今她又拿起针线,透过我那不安于室的未婚妻联络上某绣庄老板,卖起绣件好养活一家人。」